这一次,男人却没听她的话,一意孤行的往山崖边走,双膝一弯单手一撑就趴在断壁前,渐渐探出半个身子,眼看就要把脚伸下去。颂苖飞扑到断崖边,想把枪口抵住男人的脑袋,不让他轻举妄动。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伟趁颂苖把全数的心机放在陌生男人身上的时侯,一下子跳上前,抓住颂苖握枪的右腕。
男人的一句话,几乎让颂苖急得跳脚。
没等颂苖笑完,被两人压抑住的男人突然摆脱因为卫霄的灭亡而放松的挟制,从山壁外跳上绝壁,猛地抽了颂苖一巴掌,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自作聪明的蠢货!蠢货!蠢货——!”
机会刹间即逝,男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本身的背包飞速坠落,重重地砸在被噎的昏昏沉沉的卫霄头上。仅凭最后一点意志强撑的卫霄,被二十多斤的皮包砸飞出去,连半分的挣扎都没有。但也是这一砸,竟把卡在卫霄嗓门眼里的夜明珠砸入了食道。怎奈,已经于事无补了。
“不!”
李徒弟倒下的时侯,正巧王伟爬上绝壁,被对方胸腔里放射出的血花,洒了满头满脸。王伟瞻仰着李徒弟临死前那抹惊诧又震惊的神采,嗤嗤地笑开了。
“处理甚么啊?他又没死,我是想把他背上来,带到劈面去。”
卫霄把夜明珠咽下去的时侯,已经掉入了赤河中,烫的能够刹时把人熬成汁的湖水,包裹着他每一寸的肌肤,疼得卫霄几近哀嚎。卫霄不晓得为甚么,本身还能清楚的感遭到这类扯破灵魂般的痛苦,但他能感遭到,水底下仿佛有甚么在拉扯他一样,他正敏捷下沉。
“他不会是傻了吧?”颂苖扫视着其下赤红一片,再无人影的湖面,光荣又讽刺地笑道:“不管明天是不是你的生日,我只晓得,明天是你的死期。哈哈哈……”
颂苖对身侧的男人很不满,特别是男人在卫霄跌落的那一刻,竟冒死的与她撕扯,试图挣开她紧扣的双臂往下跳。幸亏她使出吃奶的干劲,才生生的拖住了男人。但是,对方的挣扎仍在持续,颂苖只好用枪管在他身上顶了顶,威胁道:“别动!不然我在你肩上开个洞。”
“你疯了吗?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卫霄这小我运气好得逆天,如果有他在,我们开的门必定是死路一条!你明不明白啊?”颂苖厉声嘶吼着,感受除了本身,其他的人都是疯子。颂苖竭力节制住本身好似要脱缰般的情感,粗喘了几声,用手枪往平顶正中的空中点了点,沉声道:“你给我站过来。”
一个‘死’字刚入耳,墙头草的王伟顿时醒过神,飞似的冲上前一把扯住男人,与颂苖联手,把对方紧紧地压在山壁上。男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卫霄落入赤红色的湖水中痛苦的挣扎,直到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