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本日进山的这一群人没这个兴趣。昨日说是寻得猎户尸身的后生同他的一个火伴前头带路,后边跟着涵捕头和三个差人,再前面就是彭先生跟虎子。那后生姓刘,叫刘保庄。昨日里虎子与他闲谈晓得,他是那老夫的儿子,而那老夫,是那小孀妇辣椒的表娘舅,这才是为啥刘保庄管阿谁猎户叫姐夫。
听到这,彭先生皱着眉头接过虎子手里的符纸,问:“白仙家可否与我晓得那作歹外道的真名?既然得见,又不脱手相帮,想必是那外道势强,白仙家与我说了那妖物名字,不必再管,我奉你旬日的香火。”
念完了咒,彭先生就这么挥手一掷,三炷香稳稳插在了土里。等了不大一小会儿,林子里起了风,雾竟然浓厚了起来。绕在树枝上的红线像是有人拨弄一样,本身动了起来。
“小娃娃,你就是在这儿瞥见有俩人做那事儿?”涵捕头拍了一下虎子的肩膀,问道。
筹办的伏贴了,彭先生一抖手,三炷香的香灰都被抖落在地。彭先生半闭着眼,口里念咒:“请香三柱叫恶鬼,四方阴魂且探看。非命荒山哪个晓,速报名头勿坦白。请香三柱叫地仙,一桩功德要慎言。伤害性命三日里,荼獠速放冤魂还。敕令六丁六甲,束魂拿仙!”
虎子站上前在掌心摊开一张符纸,大声道:“来者通名!”
“呦呦呦呦呦!”涵捕头嘴角往上扬了,“还‘交媾’,用词倒还挺雅,不就是野合吗,有甚么张不开嘴的呀!”
阿谁小伙倒是不恼,还是调笑的语气:“敢做了便是不敢认了吗?我但是听人说了,昨个你和你爹下晌里去你姐姐家里,就是奔着把你姐姐说项给你的。要不然怎的人家家里的丧葬,你爹一手就筹划了?你们父子算盘打得响,娶了寡母带着孤儿,还饶了几亩地来。这一则,你敢说个不是吗?”
听了这话涵捕头先是一愣,而后笑道:“看不出来,你这变戏法的还是个心胸天下的菩萨!那你说说,你连这妖精在哪都不晓得,你上哪找人家费事去?”
“没错了,就是这儿。”虎子晃回神,点了点头,伸手一指,“我当时趴在那边,看得真逼真切。我那天是上山来采药的,听到动静觉得是兔子狐狸甚么的,就想逮住了换钱,成果扒开草就瞥见……瞥见两小我……交媾。”
那声音说话还是不急不缓:“鄙人得见。劝说两位道长罢手,你们说那妖修鬼道,却不是你们招惹的起的。那猎户的灵魂被拘走了,您二位寻不得,便别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