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彭先生皱着眉头接过虎子手里的符纸,问:“白仙家可否与我晓得那作歹外道的真名?既然得见,又不脱手相帮,想必是那外道势强,白仙家与我说了那妖物名字,不必再管,我奉你旬日的香火。”
筹办的伏贴了,彭先生一抖手,三炷香的香灰都被抖落在地。彭先生半闭着眼,口里念咒:“请香三柱叫恶鬼,四方阴魂且探看。非命荒山哪个晓,速报名头勿坦白。请香三柱叫地仙,一桩功德要慎言。伤害性命三日里,荼獠速放冤魂还。敕令六丁六甲,束魂拿仙!”
那声音说话还是不急不缓:“鄙人得见。劝说两位道长罢手,你们说那妖修鬼道,却不是你们招惹的起的。那猎户的灵魂被拘走了,您二位寻不得,便别再勉强。”
“呦呦呦呦呦!”涵捕头嘴角往上扬了,“还‘交媾’,用词倒还挺雅,不就是野合吗,有甚么张不开嘴的呀!”
刘保庄这一遭语气更急了,梗着脖子辩白:“我与姐姐自小是相好的,与我姐夫抵债才让我姑姑家把我姐姐嫁了。现在人死灯灭,等守完了孝,我娶我姐姐过门自是说得畴昔的。我如果养大了我姐夫的孩子,他泉下有知,还要感念我给他们家保存香火呢。”
“不可!”彭先生拧着眉头转回身说,“你去衙门结案就请自便,这事情当真不能在这里体味。能让一个仙家说搭上命的,多是大妖,有一就有二,本日死的是个猎户,明日死的许就是你我身边的人了。这大妖不除了,不定是有多少人要赔进了命去。”
太阳升得还不高,林间另有些薄薄的雾气没有散净,透过树木的枝桠和薄雾洒下来的阳光投在远处影影绰绰看不逼真。林子里从不孤单的,好多的东西活泛着,但是入了眼的少,只能从虫鸣鸟叫里听一个热烈。太阳山上凌晨风景还是不错的,如果个文人骚客来了,定是忍不住画两笔划,吟两句诗的。
一个小捕快先开的口:“你们说那小脚的女人,没了丈夫,本身带这个不懂事的孩子可如何活呀。”涵捕头听了一乐:“你小子看上人家小孀妇了?那本是个纯洁女,说是要给亡夫守孝不嫁的,你就别揣摩人家了。”
涵捕头往前走了,在地上瞧了两眼,转过甚说:“变戏法的,你可说你来能看出甚么来,你看出甚么来了?别在那拿你那套玄玄乎乎的东西忽悠得旁人五迷三道的,你如果消遣我们几个,就图骗几两银子花消,我但是按着毛病查案把你拿了。”
虎子刚要呛归去,彭先生一低手狠狠拍了虎子屁股一下,虎子腚上肿还没消,这一下拍得他哎呦一声叫喊了出来。虎子一抬头,正瞅见彭先生立着眉毛看着他,冲他摇了点头。这一下虎子不敢出声了,抱着膀子把头扭了畴昔。
平常的散修地仙家,就是靠着一日复一日的修炼,不像出了马的仙家那样受的着香火供奉。如果得了香火,就是得了凡俗人间的承认,可自在出入于人气畅旺的处所,这是一桩莫大的好处。出马仙为何下山?尘凡滚滚磨炼道心!得了香火的散修哪怕不能在人前显形,发挥甚么神通,见地见地凡尘人间,也是美事一桩,对修行是得益的。彭先生许了这白玲玲旬日的香火,想那散修的仙家应当是满口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