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惜，”纳兰朗伸着懒腰拉着长音，“我又不抽烟，可惜甚么？”

“掌柜的刚才来讲，有个半大小子要见我，”纳兰朗幽幽地开口，“我一猜就是你。小豪杰多次相帮，纳兰朗感激不尽。小豪杰本领高强，不知有没有兴趣入我反动党来，抗击本国豪强啊？”

纳兰博维把不知当走不当走的虎子晾在了一边，指着纳兰朗的鼻子怒斥道：“朗儿，你是嫡子，将来是要担当爵位的！我们一家哪怕是被疏离到了关外，但也是世袭罔替的贵胄，阿玛如何会不严峻你这个独一的嫡子？”

“别了！”虎子赶快打住了话头，“您玩的这东西厨子太大，我怕烧死。”

纳兰朗笑了一声：“哈哈，小豪杰你打趣了。东西呢？”

“够了！”纳兰博维喝了一声，“都给我滚出去！”掌柜的忙不迭起家，与一众兵士一同退了出去。

“不是阿谁事儿，”虎子正色道，“刚才你家哥哥说我是‘兔子’……这是如何一回事儿？”

纳兰朗拿到了竹管，先是检察了一下其上隐蔽的暗号，才是拿到了火灯旁烤化了蜡，倒出一个小纸条来。几次看了几遍，他便是把那张便条凑在了火灯上烧了。

恰是他要穿起衣服告别的时候，内里传来了一阵动乱。虎子和纳兰朗都还没反应过来，几个新戎服束的军士，排闼而入！

听内里脚步声走得远了，虎子长出了一口气，从纳兰朗的怀里挣出来，边穿衣服边说：“好险！今后有甚么事情可别再找我了，经这一吓，少说我短折十年！”

这个小胡子，应当就是阿谁伴计嘴里说的“掌柜的”。既然是掌柜，也就是说，他也是给别人干活。这清闲堂是甚么太上场面的处所，装修得却也很不错。镂空的竹子面屏风，隔出了一个一个半开的小间儿，每间都放一张榻，榻上放个小桌，桌上一盏火灯，中间是一两个烟鬼半躺在榻上吞云吐雾。也是在闹市里，这么大个店面，也不知背后的老板是甚么样的人物。

“我没担忧过这件事，方学斌也没担忧过这件事。”纳兰朗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我与你交集未几，但是从你们救了方学斌又肯帮我们送信这些事上我能看得出来，你们都是有血性的江湖豪杰。洋人侵犯我中原之土，你们就算不上疆场，也定然不会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纳兰博维的目光在虎子和纳兰朗身上游弋了半晌，终因而一甩袖子，摔门而去。

“阿玛当然向来没严峻过我！”纳兰朗一拍桌子站起来了，“我文不成武不就，比不上你这么无能，阿玛从小就没拿正眼看过我！我之以是还过着锦衣玉食的糊口，就是因为我能为纳兰家生下一个名正言顺担当爵位的孩子来。我趁着韶华大好声色犬马有甚么不对？归正天塌下来，也有你这个在朝为官的兄长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