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实在是不太情愿要胡十七给他的这个面子的——差点丢了性命如何就成了小事了?
被这白烟喷中了,虎子只感觉脸上皮肉火辣辣的,特别是双眼,更像是被烧红了的烙铁烫了,钻心砭骨的疼!吃了这一招的虎子,忍不住哀嚎起来,捂着脸、弓着腰,只晓得在原地嘶吼了。那二神见状,怪笑一声,提着五神鞭就是又要打来。
胡十七点点头:“好,这才是灵巧孩子。只是你这张嘴尽会说些花言巧语来听,你说的话,我但是不全信的。丑儿,你不要理睬他,这么急着找我来是有甚么事情,快些说吧。”
“呵,你当你是小我物?”那二神倒是很不觉得然的模样,“你偷窥我作法请仙,让我在师父面前丢了面子,我便是要杀你出气。不平吗?不平我们就再打过!”
“得你这句话就是好的。”虎子又是躬身施礼,“十七奶奶,若真是您老留我说两句话,您说甚么我都烂在肚子里。”
虎子急回身子转头看,倒是见得这文王鼓上有些构造。那鼓的外圈上嵌了一枚枚锋锐的小铜齿,平时看不见,这二神捏着鼓后背金刚圈的时候,扯动了穿戴大钱儿的红线头,就把那锋齿弹了出来,把这唱调儿用的文王鼓,变成了一件奇门兵刃。
人妖两别,各有通途,说的不但单是男欢女爱、师徒交谊,即便是人和妖精为友,那也是一件违背天道伦常的事情,此中又以修士为甚。这仙家本是牲口,与凡人交集过量,对平凡人来讲不是一件功德。而修士抱守本心,修行神仙法,本应是灵台腐败,感染过量的妖气,于道行是有损的。
“这不大合适吧?”虎子也是笑着回应,“您与爱徒讲些甚么,叫我听到了老是不该当的。如果到时候您的高足觉着我听了不该听的,您一走,她又要取我性命……想来是不太合适!”
“如何,你师父没跟你说吗?”胡十七非常惊奇,“那天夜里我去找过他问话的,讲好了两边相互通传。这些妖人害我门下的小仙家,我怎能是等闲饶过他们,天然是要血债血偿。”
那二神接着说:“此人是个苦行的和尚,就是本地的口音,它躲藏的处所非常凶恶,弟子进不去,才是求请您白叟家。”
听得此言,虎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甚么心性?单就是因为跌了脸面,便是要杀人出气,拿旁人的命不当性命吗?这可当真是妖孽邪魔一样的人物了。
虎子考虑了一会儿,答道:“论兵刃拳脚的工夫大抵是于我师叔相称。力量很大,用刀和他的锡杖对磕,我手腕都发麻。再有就是有些很奇特的法门,骨头都打断了,还能长归去——我猜这该当是与那浑身的石符有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