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十七倒是饶有兴趣地瞥了一眼虎子:“小子,传闻你师父也在找这个和尚,他是与你们鬼家门有仇吧?”
被这白烟喷中了,虎子只感觉脸上皮肉火辣辣的,特别是双眼,更像是被烧红了的烙铁烫了,钻心砭骨的疼!吃了这一招的虎子,忍不住哀嚎起来,捂着脸、弓着腰,只晓得在原地嘶吼了。那二神见状,怪笑一声,提着五神鞭就是又要打来。
她这后半句话,是跟阿谁二神说的。那二神也不睬会虎子了:“回师父话,您要我查的东西有点端倪了,那主事的还是没有一点线索,但是有一个活人身上被嵌了石符,我晓得他在那里。”
“师父莫急!待我宰了这个小兔崽子,便是无事了。”说话间那二神提着文王鼓,便是照着虎子后脑勺劈了下来。
虎子考虑了一会儿,答道:“论兵刃拳脚的工夫大抵是于我师叔相称。力量很大,用刀和他的锡杖对磕,我手腕都发麻。再有就是有些很奇特的法门,骨头都打断了,还能长归去——我猜这该当是与那浑身的石符有干系了。”
“停止。”胡十七俄然大声一喝,来在虎子近前,徒手挡开了五神鞭,又伸手在虎子脸上一抹。
这胡十七好歹是地神仙一样的妖精,慢说是虎子这个经历瞧不透她,就说是彭先生都一定瞧得明白。虎子熟谙十七奶奶两个门徒了,一个老奸大奸,油滑得比如琉璃球一样,另一个状若疯魔,神态仿佛不大普通。想一想,这当师父的得是个甚么德行?
胡十七悄悄一笑,责备道:“丑儿,你怎是没个长进?多次与你说过,要收敛一些脾气,也不见你改。”
“得你这句话就是好的。”虎子又是躬身施礼,“十七奶奶,若真是您老留我说两句话,您说甚么我都烂在肚子里。”
人妖两别,各有通途,说的不但单是男欢女爱、师徒交谊,即便是人和妖精为友,那也是一件违背天道伦常的事情,此中又以修士为甚。这仙家本是牲口,与凡人交集过量,对平凡人来讲不是一件功德。而修士抱守本心,修行神仙法,本应是灵台腐败,感染过量的妖气,于道行是有损的。
“呵,你当你是小我物?”那二神倒是很不觉得然的模样,“你偷窥我作法请仙,让我在师父面前丢了面子,我便是要杀你出气。不平吗?不平我们就再打过!”
胡十七一挑眉毛:“如何的技艺?”
那二神接着说:“此人是个苦行的和尚,就是本地的口音,它躲藏的处所非常凶恶,弟子进不去,才是求请您白叟家。”
“虎子,你是见过阿谁妖人的吗?”胡十七问。
说罢,虎子便是要走,倒是被胡十七伸手拦了下来。她笑道:“小家伙,相见就是缘分,留下来同我说说话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