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点点头:“回十七奶奶,这妖僧自称无妄和尚。我不但见过他,我还曾与他交过手。”
那二神接着说:“此人是个苦行的和尚,就是本地的口音,它躲藏的处所非常凶恶,弟子进不去,才是求请您白叟家。”
“虎子,你是见过阿谁妖人的吗?”胡十七问。
说罢,虎子便是要走,倒是被胡十七伸手拦了下来。她笑道:“小家伙,相见就是缘分,留下来同我说说话也好。”
更何况那胡传文曾说过,彭先生是十七奶奶都要畏敬三分的大人物,虎子倚着这么一座背景,真不怕胡十七跟他翻脸。此人有利不起早,仙家也不肯意往本身身上圈拢费事。弄死彭虎子对于胡十七来讲就和捏死个蚂蚱差不了多少,但是这并不会让胡十七获甚么好处,反倒会惹上彭先生这么小我物,是不值当的。
“师父莫急!待我宰了这个小兔崽子,便是无事了。”说话间那二神提着文王鼓,便是照着虎子后脑勺劈了下来。
鼓一动,上面的铜钱儿叮当乱响。虎子只觉耳后生风,头皮上微微刺痛,赶紧抽身——端得是一发千钧!他低头让过这一招,辫子梢却甩起来,叫这文王鼓斩下来了两指宽的一末节。
“得你这句话就是好的。”虎子又是躬身施礼,“十七奶奶,若真是您老留我说两句话,您说甚么我都烂在肚子里。”
虎子的脑袋有点没转过弯儿来,那鴜鹭树镇的乡绅说是有一个二神引着黄丫头畴昔的,确切没见过阿谁二神——本来是她!
听得此言,虎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甚么心性?单就是因为跌了脸面,便是要杀人出气,拿旁人的命不当性命吗?这可当真是妖孽邪魔一样的人物了。
“这孩子你许是不熟谙,他与我是有些友情的。今后少不得会面,你们俩可不要难堪对方。”见虎子这边无事了,胡十七便是对那二神叮嘱了两句。
“如何,你师父没跟你说吗?”胡十七非常惊奇,“那天夜里我去找过他问话的,讲好了两边相互通传。这些妖人害我门下的小仙家,我怎能是等闲饶过他们,天然是要血债血偿。”
虎子实在是不太情愿要胡十七给他的这个面子的——差点丢了性命如何就成了小事了?
这胡十七好歹是地神仙一样的妖精,慢说是虎子这个经历瞧不透她,就说是彭先生都一定瞧得明白。虎子熟谙十七奶奶两个门徒了,一个老奸大奸,油滑得比如琉璃球一样,另一个状若疯魔,神态仿佛不大普通。想一想,这当师父的得是个甚么德行?
胡十七一挑眉毛:“如何的技艺?”
被这白烟喷中了,虎子只感觉脸上皮肉火辣辣的,特别是双眼,更像是被烧红了的烙铁烫了,钻心砭骨的疼!吃了这一招的虎子,忍不住哀嚎起来,捂着脸、弓着腰,只晓得在原地嘶吼了。那二神见状,怪笑一声,提着五神鞭就是又要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