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犹存,但愿犹在,他们就毫不会答应北莽铁骑踏入西流城半步,这是西流关统统将士的信心,也是西流城统统百姓的信心。只要能对峙到皇甫多数督回援,统统的危急都将迎刃而解。
“兴儿,你去西流城,暗中帮手许刺史和洛大人庇护西流粮仓。”大先生说道:“以慕容龙城的脾气,若偷袭西流粮仓,必会有雷霆之势,且为稳妥起见,当有背工筹办,粮仓四周虽有玄机弩保护,但谨慎无错。你去暗中帮手,务必将西流城内的北莽乌鸦暗探全数断根洁净,整天防贼,不若一日除贼。”
“他是个好孩子,但愿你不是在害他,也不是在害你本身!”
“哈哈……李正,你这算是在交代遗言吗?”
“父亲,实在……实在不必如此的。”小先生踌躇道,有些话大先生不喜好听,但作为儿子,他却不能不说。
“北莽铁骑犯我大唐国威,唯有以血方能洗之,我当然义不容辞。”宁子逸摇着折扇,微凉的秋风在折扇间闲逛不休:“不过俗话有云: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是劳心的智者,与你这类只懂蛮力治于人的粗暴之辈可不不异。”
“我李正这平生,做过很多事,有人骂,有人恨,有人怨,但我向来都未曾悔怨,因为我的人生,就是一个正字儿。有些事情,该做而不做,能为而不为,正就歪了,心也就歪了。”
有人一肩担家国,百姓安乐好天下。
闻言,亡老沉默无语,手掌指骨瞬时惨白如雪,紧攥握拳,手中的册本也随之褶皱变形。
“你们有甚么设法?”
“好,杀他娘的北莽狗贼,我和你一块去!”赵千山拍着唐笑风的肩膀,望向身边的宁子逸,笑嚷道:“小白脸,你敢不敢去?”
书房内,大先生端坐在桌案前,神情庄严持重,阳光从窗牖落下,映着他刚正沉稳的身影,仿似一座巍峨耸峙的高山。
“正身,正心,才气君子。”大先生缓缓说道:“正身方能行端,正心方能无悔。”
大先生已经回房,除了长叹一声外,没有其他表示,小先生和楚倾幽也跟着走了,院中只剩下唐笑风等四人。
想来,薛穿云和棠无愁的动静很快就会从西流关传入西流城,到时候暗藏在西流城的北莽乌鸦、暗探等必定会趁机制造混乱,届时无疑是毁掉西流粮仓的最好机会。
“我想去西流关看看,替章然看看他从未去过的西流关,替他杀那些他从未亲手杀过却恨了一辈子的北莽铁骑。”
“站的高了,你才发明,这天下,那边不是天罗,那边又不是地网?”大先生呈现在书楼门口,背负双手,掩住了身后那一缕光亮。
“我只是想说,这个天下没有对错,错的,永久只会是人。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