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就如一年的花着花落,去留都差能人意。但是宫里嫔妃再多,后位只要一个,她想做后宫里独一无二之人就得耐得住性子,耐得住孤单。
淑妃韩晓婉起了身,一张粉面白而细致,精美的樱唇,精美的鼻子,水玉普通清澈的眸子流光溢彩,神采清婉动听,真不愧了她晓婉的闺名。
皇上这脚程尚未到钟粹宫,淑妃绿皮红瓤儿已经传的到处都是,永和宫惠妃听了绿萍绘声绘色的描述,扑哧一声笑,“淑妃仗着自家父亲是前朝大将军,向来眼高于顶,从不把人放在眼里,此次受了挖苦也是她自作自受。大将军一介武夫,家教不免粗鄙,要不淑妃如何敢给皇上甩脸子看,这绿皮红瓤儿的比方当真称极了她。”
“臣妾拜见皇上。”声音甚是袅娜动听。
贤妃、余朱紫都是一起进宫的,她们前后有了身孕,而她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皇上待她也是淡淡的谈不上宠嬖。现在贤妃和余朱紫不能侍寝,恰是她花心机博得圣宠的好时候。
连着十几日未曾有半点雨星儿飘落,温度一日比一日高,前朝不竭有折子上来,陈表干旱。皇高低朝后心烦气躁,带着桂雨和小寺人小辰子在御花圃百无聊赖的逛着。
大半年畴昔了,娘娘日日穿戴纯白,懒得打扮打扮,任凭倾城的容颜垂垂暗淡,像是祭奠落空的孩子,又像是祭奠逝去的恩宠。
“是,皇上。”
惠妃仿佛承载不了遭受的疲累,斑斓的眼睛渐渐合拢,双手有力的捂住视线,指缝间排泄晶莹,喃喃说道,“绿萍,我现在只要恨,恨他的宠嬖,恨他的无情,恨他的冷酷,你信他,爱他,把本身满身心的交给他,到头来他却把你的心丢在地上踩碎。他是如许无情,我还要和那些女人们争他做甚么?自古无情帝王家,绿萍,我真是恨呀!”
皇上已经坐了下来,撑开骨扇悄悄摇着,清寒的眸子成心偶然的瞧着亭外不远处波光潋滟的太液池。
皇上俊目回转,瞅了一眼淑妃,嘴角悄悄动了动,“先放一边儿。看到这冰,朕倒是想,前几日吐蕃进贡了几坛子葡萄酒,刚好就在乾清宫用冰镇着,小辰子,你去跑一趟,取来朕尝尝。”
桂雨内心嘀咕着,想不到淑妃空有一个封号,性子却一点儿也不温婉,他也怕皇上真的活力,赶紧的弓着身子安慰道,“皇上切莫跟淑妃普通见地,淑妃娘娘受不得皇上嘉奖,羞脸儿也忒大了些。”
皇上冷眼里竟然多了几分戏谑的津润,桂雨不敢多看赶紧别开眼,只听得皇上说到,“朕记得赵美人的琵琶就不错啊!起驾钟粹宫。”
皇上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仍然远远地望着太液池,好似心神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