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猎奇罢了，张嬷嬷那般想。这个吴家她也不清楚，当初探听的时候也只是顺口一问，谁知绕来绕去竟有一番渊源，不过这些女人必定不晓得的。

“女人那只猫到底哪来的……吝啬巴拉的……好讨厌……前次真该弄死它……”

穆青衣将随定国公去方家的事梨苑的人都已晓得，北门方家固然曾经显赫，但这都城最不缺的便是显赫人家。因此苑中人，连张嬷嬷那样的白叟对方家都不甚体味。

“嬷嬷还是与我说清楚的好，不然到那边……您也晓得，此次只我和父亲，父亲定在男宾那边，没法照拂，万一……”

“好。”穆青衣痛快的承诺了。

直到……

“方家过世的老太爷曾官拜光禄大夫，厥后因病致仕，病病歪歪了十来年才归天。几个儿子在他照顾下也有官职，最高做到从三品，但四年前老太爷归天，几个儿子丁忧了。这宦海向来人走茶凉，等三年孝期一过，方家四位爷最高也才从五品……老国公爷与方家老太爷友情甚深，想必也是方家敢递帖子的启事……此次是方家长房宗子结婚，娶的是兖州吴家的七蜜斯，方、吴两家是通家之好……”

传闻方程生的极美，那些倾国倾城的女子和他站一起就像一地野菊花里绽着朵牡丹，色彩全无。不知是否因为这个启事，方程不好女色好男色。好男色实在也没甚么新奇的，江南乃至称之为“雅趣”，可见世人对此的态度。

他直勾勾盯着穆青衣，眼神有些奇特。穆青衣也回盯他，既有害怕亦无羞怯。

方程？这小我穆青衣晓得。她瞥了瞥张嬷嬷的神采，终究明白她为甚么三缄其口了。

想到微凉的触感，想到纤细娇柔的手臂，他下认识的握了握拳，握到一半蓦地惊醒。他拳头猛地一握，重重砸在近旁的树干上，惊飞一树栖鸟。拳头分开之时，树干上忠厚的记录下拳头的模样，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仪征盯着她又看了会儿，说了句让她心神俱颤的话：“你和那只猫的奥妙，本世子定会一点一点挖出来，昭告天下。”说完仍旧一错不错的盯着她。

张嬷嬷偷偷看了眼穆青衣，她神采如常，并没有甚么特别的。

“那只猫在哪儿？”

“方家长房庶子，方程。”

夏仪征并未当即分开，他在窗外默立了好久，直到穆青衣做梦嘟囔了一句仿佛骂他的话，他才回过神来。

穆青衣眉毛一挑，海棠那丫头甚么时候跟小白又结上梁子了？

冷哼一声，夏仪征身形一闪，从窗户跃了出去。

“需求重视的……”张嬷嬷想了想，不知想起甚么，神采快速一变，嘴角翕翕却始终说不出来。

“方程在方家排行第五，人称五少，这小我，女人千万莫要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