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定定盯着她,安静的神采看不出一丝神情。
“夫人,国公爷来了!”丫环惶恐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屋里静了静。
追海棠的丫环返来了。
正因为如此,她更容不下蒋氏和蒋氏的女儿。
转头又对李嬷嬷吼:“掐,给我掐!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几时!”
她是怕疼的,对疼痛的感知亦极其灵敏。她从不让小白舔她,因为小白舌头上有密密的倒刺,刮的她生疼。
赵氏听完勃然大怒,一脚踢翻了香几,燃着苏合香的累丝镶红石熏炉“嘭”的一声掉在地上,腾起一阵灰尘,小巧的红宝石镶边的盖子辘辘滚了一阵才啪嗒躺下。她却余怒未消,连续砸了好几个花瓶安排方才好受了些。
程姨娘默数过百,看了眼神采如同乌云压城的赵氏,嘴角微翘。随即肃容,上前附耳轻声说了一阵。
赵氏一听只觉天昏地暗,腿一软就要倒下。
穆青衣说完话就别过甚盯窗外便枝繁叶茂的银杏。对定国公这个她并不承认的父亲暴露腰肢胳膊,说不介怀是哄人的。但更大的屈辱都忍耐了,这一点又算得了甚么呢?
“不好了不好了!贱蹄子找国公爷去了!”
李嬷嬷略一游移后经心尽责的履行赵氏的号令。她八岁便进宅门,自小见惯主子折腾下人,天然晓得哪些处所敏感疼痛还不轻易被人发觉,得了赵氏首肯,几近是下了死手掐穆青衣。
赵氏!李嬷嬷!
“夫人……”
说着笑吟吟给定国公行了个礼,并拉开阁房的帘子,解释道:“方才大蜜斯冲撞了夫人,夫人气的半死,这会子还歪在床上呢,国公爷您瞧瞧吧?”
可相对于钻心的疼痛,她更难忍耐这类行动维艰的日子,也受够了穆青衣的谨小慎微逆来顺受。既然万般忍耐终究都只落得那样的结局,缘何不争上一争?
李嬷嬷伸出的手顿在半空,粉饰性的理了理鬓发,又转头对穆青衣道:“大蜜斯您也真是的,夫人虽说不是您生母,却也教养了您如何多年。没有生恩也有养恩,您便是不酬谢也罢了,如何能变着体例折腾夫人呢!多让人寒心呢?如果让别人晓得了,指不定如何说呢!”
她紧咬着牙关,想着梦中遭到的那些屈辱折磨,用精力上的痛苦来麻痹身材,垂垂的竟感觉能够忍耐。
他本就站在榻前,只是碍于穆青衣年事不小才没坐着,这会儿瞥见那青紫便将礼数全抛到九霄云外。他一屁股坐在榻上,凑上前挤开海棠细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