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纳兰柒也不恼,乖顺地点了点头,退至一旁。
纳兰柒观之敬爱,也凑了畴昔。
“这年初的令媛,还真是身娇体弱。”
“旧友所赠,秋葵一个丫环哪懂这些雅物。”
淼医师转头瞥了眼纳兰柒,不疾不徐地解释道。
她又谨慎翼翼捧起花桌上的浅底瓷盆,利索地朝外头走去。
淼医师又是从那边得来这幅旧画?
淼医师拨弄药草的手顿了顿,斜睨了眼本身那还在滚滚不断干脆的丫环,勾了勾嘴角,偏头朝屋外叮咛。
“蜜斯・・・・”秋葵刹时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
“嗯,主子。”话音还未落,几个端倪清秀的丫环便翻开门帘,风风火火走了出去。
“迷惑谈不上,只是有些猎奇罢了。”纳兰柒朝画卷挑了挑眉,朝秋葵道:“这画设色浅淡,年久有撤退益见清雅,不知是哪位大师所作?”
“阿嚏”纳兰柒刚跨过门槛,冷冽的气味就裹挟着药草的暗香朝她劈面而去,她用力揉了揉鼻子,却还感觉痒的紧,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淼医师轻声嘀咕了一句,如果旁人说这话,定是显得刻薄刻薄,只是淼医师声音清冷又不带波澜,听着倒让人佩服的很。
“噗哧,你这榆木疙瘩不是正在服侍纳兰蜜斯吗?”淼医师见秋葵一面局促地搓动手,一面拿眼悄悄觑她,忍不住掩嘴轻笑。
“我这屋常日里都是烧地龙的,只是前些日子托人从北疆那边运了披贝母种子来。这药草喜凉又金贵的很,以是我就在屋子四角安设了冰盘,把它骄养在屋里,等出苗后再移走。”
“谨慎,这些幼苗都怕生的很,你莫要惊扰了它们。”淼医师忙俯身挡住了纳兰柒。
“秋葵你笨手笨脚的,待会如果闯了祸,岂不又要找纳兰蜜斯抱怨我对你刻薄?”淼医师闻言瞥了秋葵一眼,假作愤怒地蹙眉低叹。
一道有些清冷的声音蓦地插了出去。
“纳兰蜜斯,大抵还要一柱香的工夫,您可要喝口茶?”秋葵搬了个小兀子过来,扶纳兰柒坐下。
“咦,甚么时候都出苗了?”
纳兰柒裹紧了身上丰富的衣服,又敌手上长哈了口气,用力搓了搓,才感觉身子和缓了些,只是鼻尖仍然冻得发僵。
她确是有些不解。
“主子,药草您都安设好呢?”秋葵忙噤了声,弓腰施礼。
纳兰俊义初期的画作在坊间是不流转的。他幼年时学有所成,方才崭露头角却又恰逢轩辕将军兵变,作为轩辕家的半子,纳兰俊义也受了无辜连累。昔日向他乞诗求画的座上客,转而换了副嘴脸,将他视若路人。饱尝世态炎凉后,纳兰俊义脾气略变,温文尔雅间添了几分率性不羁,笔风也由线条细劲变得周遭兼施、萧洒而流利。
纳兰柒也抬眸看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