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会儿。”萧昱拍了拍她的手,说完带着两名太医进了阁房去换药。
夏候彻止住咳嗽,语声似痛又恨,“上官素,朕还没死,你就这般迫不及待要去找他吗?”
“那些伤是如何回事?”凤婧衣微仰着头逼问,眼中却已然出现了泪光。
萧昱见她哭得悲伤,揪心不已地拭去她的泪道,“阿婧,该说对不起是我,在那样的时候分开,又在你最需求我的时候却没有赶归去……”
萧昱抓着她的手,淡然笑道,“一些旧伤罢了。”
“狄云。”萧昱叫住上马的人,见他望了过来,道,“多谢。”
她艰巨地仰着头搁在他的肩膀,终究能够说了那句盘桓心中好久的话,“我好想你。”
他觉得,他真的要比及北汉铁骑踏破大夏的那一日才会重新与她相见,却不想她又如许快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末将辞职。”狄云说着号召随行来的人上马,筹办折返北宁。
“必然很标致。”凤婧衣道。
她抿着唇抚上他方才包扎好的伤口,那是在南宁推开她而受伤的。
凤婧衣跟在他的身上,看着他背上一片烧伤的疤痕,伸手摸了畴昔,眼眶不由泛红了。
“现在能够去用早膳了吗?”萧昱说着筹办穿衣服,但是着已经被她撕破的里衣,不由无法地笑了笑。
凤婧衣站在门外等,但是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人出来便有些担忧,按理说换个药不该迟误这么久,莫非是伤势恶化了……
萧昱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道,“有你在,它们才标致。”
凤婧衣却抬起另一只手狠狠拉着他的衣衿一扯,薄薄的单衣被扯开,触目惊心的伤痕再度映入视线,刀伤,剑伤,每一道都留着深深的狰狞的疤。
“不消,我再等等。”
“狄将军,是太子殿下来了。”火线刺探的人大声禀报导。
“嗯。”
凤婧衣绕着玉兰树走了一圈,手悄悄抚过每一棵树,敞亮的眸子尽是高兴的笑意。
她是从太子返国才分到未央宫的,太子殿下种下这些玉兰树以后,就老是会不经意望着这些玉兰树发楞走神,却从没有人晓得他是在想些甚么。
萧昱喉间哽咽,抚着她的背脊道,“我晓得,我晓得。”
“阿婧。”他浅笑,道,“我们该用早膳了。”
凤婧衣在狄云的护送下,一起穿州过城倒也顺利,只是丰都越来越近,她心也越揪越紧。
马车内的人沉默了很久,方才哽咽着声音回道,“是我。”
“走吧,该用早膳了。”萧昱道。
“阿婧,阿婧,阿婧……”他在她耳边一遍又一各处唤着她的名字,每一声都满载相思之痛。
那是八年前,他为了救她摔下山时撞到树上伤的。
凤婧衣闻言不由忧心肠望了望他,本来那一剑到现在他也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