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一笑，看向席上诸人，“良辰美景，不能虚设。你们已听了最好的曲，看了最好的舞。都散了吧。”

“娘娘......虎魄会帮你......统统伤害你的人......十足都去死......”

她咬着下唇，眼波横睨他一眼，似喜非喜，似嗔还嗔。明知底下嫔妃眼里已是刀光剑影，却舍不得说一个“不”字。

她的身影甫一消逝，世人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投向淑妃的目光便有些庞大。

歌声轻灵曼妙，漂渺无定。跟着莲瓣开放，垂垂清楚。

她晓得本身已成了全后宫的公敌，可内心一向悄悄欣喜。满心觉得有帝王的宠嬖，有娘家的支撑，只要怀上子嗣，便可登上那鸾凤铺就的宝座。

舞已渐歇，歌声渐悄。“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掐丝珐琅莲花镜，镜里美人神采当真。

“皇后呢？”她问道，孔殷的切磋着虎魄的神采。

莲瓣又悄悄合拢，莲中人俏俏立于中间，明眸皓齿，盈盈一跪。

贤妃笑着来拉她的手，“mm，回座吧。你还怕没机遇跳舞给皇上看吗？”

皇甫觉在她耳边低低笑道：“就坐这儿好不好？”

皇甫觉把她揽在怀里，拿着酒杯一口一口喂她。贤妃浅笑退下，面色自如。她跟了这个男人太长时候，晓得亵玩的女人只是玩物。

虎魄将她腰中丝绦细细理好，笑着说道：“主子天然不老，宫中有几人能比得上您的面貌？”

水面雾气渐起，从雾气中涌起点点白光，不知何时，已悄悄邻近廊前。竟是百朵千瓣莲，随波飘零，莲蕊俱是烛火，映得莲瓣片片晶莹。此中更有一朵大莲，莲瓣竟然次第开放。有漂渺的歌声传出，世人不知不觉放下酒杯，凝神谛听。

虎魄的眼垂垂迷离，呼吸粗重，“淑妃不会风景太久的，您也不能动手。”

她不怕本身被拂了颜面，底下多少人悄悄笑话。她只怕身后的男人，至心难测。

纤纤玉手渐渐探进她的衣衿，红唇呢喃，“我不管，皇上好久没来看我了。缠住他的人，都得死。贤妃也是。采莲女，竟然又弄出一个采莲女......”

千点烛火簇拥着一朵缓缓开放的白莲，莲心有一少女婆娑起舞。转合起承，俯卧仰就，翩翩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舞姿曼妙，歌声清越，“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雕栏头。”

皇甫觉目不转睛，神采多少怔忪。见莲瓣合拢，垂垂远去，伸出右手，似欲挽留。

皇甫倾城几个挽起袖子，开端划起酒令。

皇甫觉看着她，眼中有些许苍茫，垂垂腐败，捏捏她的下巴，“嫣儿丽质天生，旁人自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