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个丫头年节里贡献的,我只穿奇楠几个做的衣裳。”大长公主更加不奈。
“看来我带来的薄荷塘还是不在小叔叔面前献丑了,一会儿便让侯月拿归去吧。”
“三婶当年的陪嫁丫环现在该是蹈和馆的管事媳妇吧?虽说早膳时她们还进不来二门,这会子也该规劝着了,三姐姐宽解。”
“好茶,比前几日在祖母处喝的本年新进的明前甘露茶还好。”茶汤清澈苦涩,滋味极好,纵使小小年纪便尝遍好茶的国公府四娘也不由衷心奖饰。
“前几日两个舅母带童家大姐姐来看望母亲,竟说动了母亲帮手说合......三妹你别恼,母亲最是个耳根子软的。竟是要母亲帮手说合让二哥哥定下童家大姐姐。母亲跟父亲提了几次,父亲开首并不疾言厉色,极其耐烦的分辩。直到那回母亲带童家大姐姐从远香堂返来,倒是铁了心一样,非说我们府里和童家定下的是三代姻亲。父亲便让人去了童家,当天下午母亲的乳母便带车来接,伶仃和母亲说了好一会子的话。今儿一早,母亲非说夏莲举止轻浮,当着父亲的面儿就甩了几个巴掌。见父亲抬脚去了书房,母亲又去书房闹了一场。还是六mm惊骇,遣丫头奉告我,我去劝了好一会子才让夏莲起来。”
“只是操纵倒还罢了,怕的是他们用心不良。不然为何还要派母亲的乳母前来教唆?母亲和父亲生隙对他们有何好处?”
“我们也畴昔吧,有几日没陪祖母用午膳了。”
两个少女在迎春藤环抱的射牙廊里走了半晌,宝玶终究找了处美人靠坐下,看着倚靠在廊柱上的自家四妹:“姐妹们自小亲厚,固然隔了一房,但在我内心二姐四妹和五妹六妹都是一样的,二伯母对我们也极好......”
“如何?”
宝璐银牙一咬,很有几分义气:“那我们就由着他们拿捏三婶不成?”
童氏见缝插针:“娟娘这孩子虽才刚既笄,绣技却比我们家的秀娘还强些。不如让她给您和嫂子绣两个抹额?”
“一来是我并无实证,只是发明她们行动鬼祟,私相授受罢了;二来既然她们对我不忠,一定不忠于旁人,母亲性子爽快,就算发落了她们也不必然查出她们行动变态的本源,岂不打草惊蛇?”看唐枫并不言语,便又嗫嚅到:“侄女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罢了。”
大长公主面上淡淡的,见宝璐坐下便夸起来孙女裙门上绣的多少芍药:“四丫头女红远不如三丫头,屋子里倒是有手巧的,裙子上的花腔绣的详确。”
被小丫头将了一军,唐枫笑道:“殿春簃的二等丫环里有个叫仙毫的,哥哥在我院子里当差。等我查清以后再收你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