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绝端茶的行动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问道:“为何?”
太后娘娘喝口茶润润喉,摆手道:“去,奉告天子,哀家被他媳妇气得一天都没吃下饭!”
诸妃哪还敢留着碍眼,都麻溜儿地逃了。
燕清绝昨夜被慕容青气了一通,躺了半宿都没睡着,将近上朝的时候眯了一小会儿,做了个梦,梦到之前的一些事,醒了以后就安静了很多,筹算本日抽暇和慕容青好好说。谁料一上朝,群臣激愤,差点血溅金銮殿,闹得他头疼不已。
诸妃愣了一愣,唰唰唰,个人跪道:“请太后娘娘以凤体为重!”
过了一会儿,燕清绝的表情安静了些,面色也和缓了很多,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俄然说道:“她是如何说的?”
“臣妾不敢了!”富婕妤笑嘻嘻地应了一声。
富婕妤笑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陛下最是爱好贵嫔娘娘病时的娇态,昨夜还歇在菊苑了呢。”
她横,太后娘娘更横:“干甚么?干甚么?都反了你们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谁家媳妇敢禁止丈夫纳妾?哀家如果再不回宫,你们都要逆天了!妒妇!一群妒妇!”
诸妃骇怪,就连张妃和杨妃也不由暴露讶色。富婕妤方才那话已经逞强了,谁也没想到宁妃会俄然发难,狠狠地扇了富婕妤一个耳光。
诸妃就是那不下蛋的母鸡。
很久,在柳总管觉得天子彻夜又要单独寝息的时候,燕清绝开了口:“去善贵嫔宫里罢。”
憋着一肚子气,天子陛下这一日都表情不佳。到了早晨用膳时,看到柳总管在,燕清绝顿了顿,一声不吭地拿起筷子用饭。
宁妃一脸冷厉,“一个奴婢也敢自称臣妾,也敢在本宫面前称姐道妹的,本宫再不教你点端方,你可真要像太后娘娘说的逆了天了,满嘴淫词艳语,你就是靠这个利诱陛下的吗?”
归正,宁妃的脸又青了几分。
见这话题越说越歪,从未几话的张妃说了句公道话:“善mm深居菊苑,或许还不晓得太后娘娘返来了。”
宁妃闻言嘲笑:“病了另有力量承恩?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连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
太后娘娘点点头,当即换了一张峻厉的面孔:“前儿个你没来,哀家警告诸妃的话想必也没传进你耳朵里,未免近似的事情再次产生,哀家不得不再唠叨一遍。身为宫妃,服侍天子、诞下皇嗣才是你们的端庄事,别学司昭容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废弛宫里的民风。若再有下次,就不是司昭容这么轻的惩罚了,哀家非要问问犯事之人的父母是如何教诲女儿的!”
诸妃走了以后,太后娘娘仿佛另有点心境未平,想了一会儿以后,俄然桌子一拍,哭道:“家门不幸啊!天子如何就没睁大眼睛好好挑,尽挑些妒妇进宫?哀家命苦啊,被儿子气就算了,还要被儿媳妇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