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这动静挺通达的嘛。”太后娘娘笑眯眯地奖饰道。
张梦锡咬咬牙,当机立断取出一个木匣子让管家带上,主仆二人一起赶去宁府。
虽心知肚明,但宁宏坤还是要问一句:“张大人这是何意?”
“这是如何回事儿?”慕容青这句问的是珍珠。
慕容青端起茶盏,拨拨茶叶,俄然说道:“那日他在书房外头探头探脑的?”
几人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太后娘娘这一招高啊,那莲藕不但是太后娘娘赐的,还是太后娘娘亲手种的,金贵得很,谁敢出价低?如此一来,文武百官的荷包也要放一放血了。
“你倒是无耻的很诚恳。”太后娘娘笑得畅怀。
慕容青挑眉,“明天天子已经给了契机,她现在成了大红人,多少人都红着眼,前朝后宫盯着她肚子的人多着呢,宁妃第一个容不得。”
肯定隔墙无耳以后,宁宏坤才开口,不过倒是故作不知:“张大人这个时候过来,想必还没用过午膳罢?那可必然要留下尝尝我府里新请的江南厨子的技术。”
慕容青欢愉的朝她眨眼笑道:“最首要的是她肚子里没货,再如何保也没有!”
慕容青表示她捶捶腿,吹了吹刚修好的指甲,道:“念你一片八卦之心,哀家再教你一招。在这宫里,太出风头并不是功德儿。天子肯把善贵嫔摆到台面上,这表示天子并不在乎善贵嫔肚子里的孩子……”
乐公公低声回道:“陛下刚到就轰动了殿下,主子出版房的时候正巧看到殿下在外头,殿下问主子陛下在书房何为,还说要给陛下存候。”
太后娘娘眼疾手快地捏住珍珠张张合合的嘴,笑道:“哀家看,是你的唾沫星子连缀不断罢。”说罢,她松了手,让魏紫细心擦拭洁净。
乐公公说的是太后娘娘一行出宫那日的事儿。那日燕清绝来到淑兰殿时,燕清思就在殿里,他本想趁着慕容青不在殿里去菊苑一趟的,不巧燕清绝来了,他只好歇了心机。刚想出去迎驾,却见燕清毫不声不响地进了淑兰殿的书房,心觉蹊跷,便在外头偷偷看了一会儿,又问了乐公公几句。当然,第二日他就把这事儿奉告善贵嫔了。
张梦锡沉着脸,头上多了很多白发,看起来比前些日子衰老很多。他偶然和宁宏坤周旋下去,直接让管家翻开匣子。
珍珠干笑几声,却闭紧了嘴,不再多话。
张梦锡为官办事夙来稳妥谨慎,何曾有过本日?他来求宁宏坤,实在就是巴巴地把本身的把柄送到宁宏坤的手里,这内心苦得跟泡了黄连水似的。
乐公公无法地笑笑,上前低声提示道:“娘娘,莲藕经不得碰,又是鲜物,此去云州路途悠远,莲藕运到云州也都烂了,恐怕会白搭了娘娘的一片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