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宏坤见到张梦锡另有些惊奇,见到张府管家捧着的木匣子的时候了然几分,却又更惊奇了。他并未几说,引着张家主仆进了书房,命人上了茶以后就屏退了统统人。
张梦锡沉着脸,头上多了很多白发,看起来比前些日子衰老很多。他偶然和宁宏坤周旋下去,直接让管家翻开匣子。
珍珠干笑几声,却闭紧了嘴,不再多话。
慕容青端起茶盏,拨拨茶叶,俄然说道:“那日他在书房外头探头探脑的?”
“哟!你倒是挺有见地啊!”太后娘娘似笑非笑,“有本领你当着天子的面儿说去。”
“你说得有理。”太后娘娘点点头,摸摸下巴,半晌笑道:“那就送给文武百官罢,按时价跟他们换银子捐去云州。”
姚黄幸灾乐祸道:“输了那么多次还没记性,该死你俸禄没了。”
姚黄奇道:“贩子就这么重名头么?动辄几十万两,都不是小数量呢。”
虽心知肚明,但宁宏坤还是要问一句:“张大人这是何意?”
珍珠赶紧赔笑道:“奴婢怯懦如鼠,只敢在娘娘面前猖獗,这是仗着娘娘宠嬖奴婢呢。”
“哀家也该催促催促庶子的功课了。走,去瞧瞧逊王!”
慕容青有些诧异,“今儿个如何不去告发了?”
昔日这个时候宁宏坤是在宫里办公的,不过本日早朝以后他越想越感觉机遇可贵,又担忧并不聪明的女儿错失良机,以是乞假回府,筹算送信进宫提点女儿一番。
哀嚎过后,珍珠提起精力嘴硬道:“从无到有轻易,从有到无倒是难了。到底如何没的?统统人都想晓得,如果没有得当的契机,善贵嫔那么谨慎的人不会妄动的。”
慕容青挑眉,“明天天子已经给了契机,她现在成了大红人,多少人都红着眼,前朝后宫盯着她肚子的人多着呢,宁妃第一个容不得。”
珍珠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彼苍啊,明显是太后娘娘逼她赌的啊!
且说天子早朝定了史栋梁的极刑,大理寺就公布法律称明日行刑。这个动静一传回张府,一片愁云暗澹更是不必说。王氏哭得死去活来,硬是晕死畴昔好几次。
“傻瓜,做买卖讲究信誉,信誉好,主顾多,买卖天然就好。顶着仁商的嘘头,要不了几年就能把捐的银子赚返来。可仁商的名号是没有刻日不会收回到,这是天子钦赐的宝贝,能够祖祖代代传下去。”太后娘娘说着不由感慨道,“这是共赢的战略,天子总算做出一件像样的事儿了。”
这匣子并不大,匣子里固然装得满满的,却一点也不重,因为这匣子里装的都是大额银票。银票乃是纸质的,薄薄一张便是几百上千两,这匣子再小也能装个几百张,宁宏坤只需瞥一眼就能估摸出几十万两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