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头对城下的洛阳侯喊道:“爹爹,今时本日,女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若这场仗真是因女儿而起,女儿实在难以面对父亲,面对天下百姓!女儿累父亲如此,唯有一死才气赎罪――”
萧城璧嘲笑,“洛氏毕竟还是朕的女人,你说带走就带走,让朕的脸往哪儿搁?”
只闻得城楼上百众齐呼皇上驾到,一袭龙袍的萧城璧在众臣的簇拥下,负手立于城楼之上,朗声道:“数年不见,国丈别来无恙!”
她确切想冲要出城,随父亲而去,可这又如何能够?
洛阳侯心已提到了嗓门,见萧城璧开口放过外孙,遂疾声唤道:“麟儿,你父亲既已弃你,便回外公这里来。你自小长在外公膝下,外公疼你如同亲孙,我们接了你母亲一起回洛阳去!”
方才两边交兵在际,无人重视到他是何时上楼,无声无息将灵妃推到萧景明面前。
现在城下,火线忽传来线报,川蜀锦城十万援兵已赶到,现在间隔建康城只要三十里遥。另有东山之间俄然呈现一支奥妙军队,对侯府军队大火线虎视眈眈,看气势起码一万不足。
这平生一世,朕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见到你……”
却听萧城璧冷冷道:“你外孙随你带走,你女儿不能走!她这平生一世都是朕的女人,你若执意带她归去,除非先让她变成孀妇!”
抬眼一看,萧景明正站在她面前冷冷盯着她,大惊之下又欲反身归去,却又被方才抓她之人挡住了路,鲜明竟是白承之。
敌军即使来势汹汹,建康城中却也涓滴稳定。
洛阳侯见他现在一身黑袍,只做浅显皇子打扮,动容道:“麟儿,不是外公非要与你父皇夺这天下,而是你的父皇背信弃义,废你母后在先,逐你在后,现在,竟还要封这个害死你mm的妖妃为后,这口气,你叫外公如何咽的下去?”
洛阳侯怒极反笑,“只怕这国丈之位,皇上给的起,本侯现在也要不起!本侯也不与你废话,我那女儿,皇上瞧着不扎眼,本侯伉俪还是心疼的狠,你即不要她,便将她交给本侯带回洛阳去。本侯此来,只为救女,你还我女儿,我便撤兵北返如何?”
“爹爹,是女儿不好,女儿不孝!”语毕在城楼上向父亲遥遥下拜。
长天骄阳,风起云涌。
固然欣喜,劈面前战况却也颇感忧愁,洛子云皱眉道:“但是孩儿眼下却有些担忧,父亲渡江之战的布局固然松散,可我北方将士不擅水战,只前锋招募来的数万海军,只怕远远不敷……”
他遥遥一指,将锋芒直接对准灵妃,那一身斑斓华裳的妃子顿时面色惨白,向后退了几步。
顿时朝臣一一下拜高喊:“臣请皇上饶太子殿下一命!”立时连禁军也跪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