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侯喜极而泣,不知不觉间戾气也消去了一大半。
洛子云再也沉不住气,喝道:“萱儿,父亲不远千里前来救你,你却赶他走,另有没有一点孝心!你一味倒向你的丈夫,置父亲于何地?”
洛阳侯将手一抬,“马上出兵,回洛阳!”
他缓缓走过来,朝她伸脱手。
迷含混糊的,洛瑾萱伸手抓住绳索,萧城璧松了口气,却仍不罢休,待她被世人拉上去,本身也翻上墙头。
萧景明双眼一闭,用力一推,那身着斑斓衣衫的绝世妃子收回一声凄嚎便自城阙之上跌下,摔于黄土当中,顿时头破血流,满身狠狠一阵痉挛,不过量久便断了气,再也不能动一下。
洛阳侯见他数十万兵马陈于面前而稳定色,遥遥一望,还是一副傲视天下的架式,心底甚是赞叹,面上却嘲笑道:“皇上还记得本侯是国丈,本侯还觉得你翻脸不认人,得皇上如此称呼可真有些受宠若惊!”
变故陡生,萧城璧毛发竖直,瞪着儿子狠狠道:“孝子,朕杀了你――”话音未落拔剑向萧景明劈去。
被外孙拿话语僵住,洛阳侯虎躯一震,“我天然是为了救你母后,只是你父皇不肯将他交于外公,外公也是迫于无法!”
灵妃正自胆怯,忽觉肩头被人一抓拉出了许远,接着那人将她一推,已间隔萧城璧数丈之遥。
朝堂之大将军李毅之话尚未说完,萧城璧霍然转头喝道:“让他来!他不是早就想来了吗?朕倒要看看,他是如何把朕赶下这至尊之位,本身踏上金殿,坐上这张龙椅!”
洛瑾萱满身一震,是啊!父亲因她而交战千里,她却不肯随他拜别,究竟将父亲置于何地?
洛阳侯心已提到了嗓门,见萧城璧开口放过外孙,遂疾声唤道:“麟儿,你父亲既已弃你,便回外公这里来。你自小长在外公膝下,外公疼你如同亲孙,我们接了你母亲一起回洛阳去!”
转头一瞧,竟是萧城璧!
他虽如此说,萧景明心下却不胡涂,“母后毕竟还是父皇的老婆,外公要将她带回洛阳去,只怕于理说不畴昔。麟儿问外公一句,倘若母后安然无恙,外公可否撤兵?”
半夜,洛阳侯雄师突袭建康海军,双头蛇阵将却月阵拖的发挥不开。
再转头对城下的洛阳侯喊道:“爹爹,今时本日,女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若这场仗真是因女儿而起,女儿实在难以面对父亲,面对天下百姓!女儿累父亲如此,唯有一死才气赎罪――”
八月南宫,秋气已长,战鼓声响于江滨。
“爹,女儿……女儿好想跟你归去!”
他自犹疑不决,洛瑾萱的脚悄悄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