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殷的窜改,秦氏是喜极而泣,之前感觉女儿玩核雕不好,对女人家名声无益,可却不知竟然能挣这么多银子。他们家又不是甚么大户人家,讲甚么名声呢。还是财帛最要紧的。女儿有了钱,她也有了倚仗,说话也硬气一些。之前在灶房里给女儿做点热菜,都怕被老爷说华侈,现在倒不消偷偷摸摸了。
不过却没过来正厅,反而是姜璇过来了,说道:“老爷夫人,姐姐本日乏得很,本来该给二老存候的,但实在困,便让我过来替姐姐存候了。”
阿殷伸手跟她打号召,“阿璇,过来。”
那位小郎方对劲地点头。
二十两!二十两!
他淡道:“一个核雕便想打发本侯爷么?”
二姨娘面色大变。
得了话,姜璇也归去了。
刚跨过垂门,便见着老爷在姐姐身边说着话,夜色是深了,冬云打着灯笼,黄澄澄的光映在他青白的眼袋上,无端有几分风趣。
次日阿殷分开得早,直到华灯初上时,殷修文才将女儿盼了返来。
殷修文翻开一看,里头只得五十文钱。
他神采都沉下来了,可碍于阿殷身后两个虎视眈眈的壮汉,硬是没发作。
姜璇在中间一看,只觉变天了,如何在屋里待了会一出来老爷跟变了小我似的?
姜璇从速安设了虎眼与虎拳,又好言好语地与殷修文道:“哎,老爷,那两位到底是服侍过大户人家的,来我们家住柴房想来内心也不大欢畅。等适应了便好!再如何说现在也是我们家的人,今后要有人来找我们家不痛快,两小我门神似的往门外一站,那里另有人敢上门找茬呢!”
姜璇得了阿殷的叮嘱,一向留在屋里。
殷修文板着张脸道:“还不快去?”
只是这谢意不传达,她内心不舒畅。
殷家祖父离世时,给家里两房都留了铺子,大房的是香烛元宝铺,二房是棺材铺,都雇了伴计看着。大房的铺子红利未几,只能说勉强保持温饱。眼下到了月尾,秦氏去铺子看了账簿,取了五两银子,比上个月多了一两十文钱。若搁在之前,是要分红两份的,一份家用,一份浩哥儿的读书支出。
“未几,统共也就二两银子,掌柜的见我买的多,把零头都抹了。”
“姐姐请讲,mm洗耳恭听。”
阿殷道:“我也不清楚,都是那位小郎拉的线,听闻是江南一带出了名的脾气不好的,不过给钱却非常痛快。”她悄悄一笑:“上回父亲踩坏的核雕就是李员外要的。”
他一瞪殷修文,殷修文只觉心颤颤,说道:“这位小郎曲解了,只是暂住罢了,刚好内院的西配房屋瓦破了,现在还没修补好,怕淋着女儿才让女儿在外院委曲几日,过几日一修补好天然是要住归去的。”
小郎又瞪眼了:“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