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请讲,mm洗耳恭听。”
“老爷……”
他神采都沉下来了,可碍于阿殷身后两个虎视眈眈的壮汉,硬是没发作。
刚好姜璇出去,装了一盘子的枸杞糕,放到桌上,随口说:“姐姐你盯了这么久,可有盯出甚么心得来?”两姐妹常日里无话不谈,夜里铜灯一灭,黑漆漆的,内心话都一股脑儿地倒出。
二姨娘万般不肯,也只能咬牙回声。
阿殷此时从怀里摸出十文钱,道:“本来阿殷前阵子挣了二十两银子,要贡献父亲的。可昨夜很多器具都破坏了,只能找铁匠加急重新打过,是以也得费上很多银子。现在女儿身上只剩十文钱,固然少,但贡献父亲的情意不能少。”
殷修文一口气堵在心口。
殷修文倒是怕极了方才那位小郎口中李员外的手腕,忙不迭隧道:“本来是过几日的,不过既然女儿手中有此等大事,自是该以李员外的核雕为先,冬云,你立马去帮二姨娘的忙,让二姨娘把房间空出来。二姨娘的房间阳光足,雕核时也不累眼。”
“阿殷,你也是的,早点与爹说了,爹哪会踩坏你的核雕。”
阿殷哪会不知姜璇的迷惑,表示她稍安勿躁,待房间妥后,四下无人,阿殷才将事情的颠末仔细心细地与姜璇说了。
刚跨过垂门,便见着老爷在姐姐身边说着话,夜色是深了,冬云打着灯笼,黄澄澄的光映在他青白的眼袋上,无端有几分风趣。
当时要有两个压得住场的人站着,那几小我又如何会如此猖獗!如此一想,气也顺了,住柴房干脆当是上马威得了!殷修文回身回屋,把去叮嘱阿殷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阿殷回了房间。
“姐姐,这些你都要送给李员外当添头?也……也未免太多了吧。”俄然,她目光一凝,说:“荷塘月色!这个核雕姐姐不是向来宝贝得很么?也要送给李员外?”
想当初为了雕镂出荷塘月色的精华,她好几夜都蹲守在荷塘边,体验月色下的荷塘,为了雕出水中月还掉进水池里,当夜便受了风寒,病了整整五日才好的。
阿殷说道:“不劳小郎挂记,我住在外院的屋子里,人少,也非常平静。”
殷修文想起前几日被元宝赌坊的人押着回家的事儿了。
“只能认了,估摸能安生好一段光阴了。”
几日畴昔了,两个荷塘月色核雕没有退返来。那一日陈豆送了畴昔,返来时,阿殷还特地问了陈豆侯爷神采如何,陈豆只说了四个字,面无神采。
“……没让你在场是怕你露馅了,范小郎是你见过的。他装起放肆小爷的模样,确切有几分勉强,跟唱大戏似的,幸亏父亲与二姨娘的眼睛被五十两银子蒙蔽才没看出不当,你若在场,怕你会忍不住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