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难瞪眼：“你还真的要办啊？我也就是说说罢了，我是削发人，怎能目睹师弟你干这事？”

王冲点头道：“你现在如许，好丑……”

王冲一脸猜疑，八难伸手一指被绑得跟麻花似的，丢在墙角的少女：“不信你去办那蕃女，行不可一办便知。”

感受胯下疼痛已缓了很多，八难刚才的话更是安抚，王冲便勉强压下了对子孙根的忧愁，开端对闲事有了心机。

少女听得清清楚楚，呼吸突然粗了，稠密的睫毛跳个不断。王冲看看面不改色的老道，再看看一脸当真模样的八难，讶异隧道：“你们还是削发人么？再说这些人是要送官府的，怎能自行措置？”

听起来八难对这类事已极其熟谙，王冲对他来源的猜测还真八九不离十。

“该是早前威州羌蕃献土时编的蕃兵……”

少女脱臼的手臂已被八难接好，但双手背缚，双腿也绑着，脸上身上伤痕累累。王冲那一石头砸中眼角，仿佛还伤到了眼睛，右脚踢在石头上，也不知断了几根趾骨，总之已无抵挡之力。即便王冲也伤得行路艰巨，倒也不怕伶仃面对她。

不过仿佛也没不同，王冲的认识从剧痛中摆脱出来，暗道此次即便不死，估计蛋也碎了，如此另有何生趣，一时竟觉万念俱灰。

王冲此时已经痛得涕泪皆下，只能下认识地举手护在头前，还好，那块沾着血迹的石头还在手中。

这般昏话，说给其别人听，只能换来一口唾沫，可少女却眼中生起喜意，转头道：“真的！？”

少女没因脑袋受伤，手臂脱臼而精力委靡，反而厉声喊着。

“你杀吧！待我下了地府，找到你母亲，会奉告她，她的女儿已经入魔，永久不得超生。她定会在地府之下谩骂你爹……咳咳……”

从少女的只言片语里猜想出一些东西，王冲持续挑逗着。这少女必然有很深的故事，而从仇恨汉人到刺杀本身，也另有很多黑幕联络起来，可王冲只能压下怜香惜玉和猎奇之心，先放倒少女再说。

公然是早前那两个盯住本身的汉人，王冲见他们摸刀的行动，竟像是要丢飞刀普通。从速扯着少女的发髻将她拉起，拦在本身身前。

八难盯着那两个蕃人，舔了舔嘴唇，笑得格外狰狞。

少女神采一下就青白如纸，王冲正要暗道宾果，却见赤色又蓦地涌回，将她那张脸涨成紫红，那斑斑血迹仿佛也融了出来。

少女两眼展开，左眼敞亮如星斗，右眼却染着血丝，但两眼都蕴着不平的肝火，她神采安静隧道：“我小时候就随爹爹在深山里捕猎，面对野狼、猛虎、豹子、蟒蛇不知多少次，离死只要一步这类事经得太多，早就看淡了，你要杀便杀，何必罗嗦！我是要杀你，不信你还能放我活路，别把我当小女儿家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