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神采一下就青白如纸，王冲正要暗道宾果，却见赤色又蓦地涌回，将她那张脸涨成紫红，那斑斑血迹仿佛也融了出来。

“师弟，你如何招惹上了羌蕃？”

“蕃兵！？”

另有后盾！？

王冲一脸猜疑，八难伸手一指被绑得跟麻花似的，丢在墙角的少女：“不信你去办那蕃女，行不可一办便知。”

不过仿佛也没不同，王冲的认识从剧痛中摆脱出来，暗道此次即便不死，估计蛋也碎了，如此另有何生趣，一时竟觉万念俱灰。

八难瞪眼：“你还真的要办啊？我也就是说说罢了，我是削发人，怎能目睹师弟你干这事？”

少女脱臼的手臂已被八难接好，但双手背缚，双腿也绑着，脸上身上伤痕累累。王冲那一石头砸中眼角，仿佛还伤到了眼睛，右脚踢在石头上，也不知断了几根趾骨，总之已无抵挡之力。即便王冲也伤得行路艰巨，倒也不怕伶仃面对她。

王冲心中大震，手上一抖，石头没砸中少女太阳穴，抡在了眼角，血点溅上王冲的嘴唇，又热又甜又腥。

王冲看看他，再看看一边置若罔闻的老道，心说你们这削发人，到底是甚么标准？

少女两眼展开，左眼敞亮如星斗，右眼却染着血丝，但两眼都蕴着不平的肝火，她神采安静隧道：“我小时候就随爹爹在深山里捕猎，面对野狼、猛虎、豹子、蟒蛇不知多少次，离死只要一步这类事经得太多，早就看淡了，你要杀便杀，何必罗嗦！我是要杀你，不信你还能放我活路，别把我当小女儿家利用！”

石头方才扬起，就听少女喊道：“阿三阿四！把此人绑起来，我要带到我娘的坟前，把他剁成肉……啊――！”

少女呆了半晌，低低道：“这，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少女听得清清楚楚，呼吸突然粗了，稠密的睫毛跳个不断。王冲看看面不改色的老道，再看看一脸当真模样的八难，讶异隧道：“你们还是削发人么？再说这些人是要送官府的，怎能自行措置？”

“你们汉人就是这般待女人的！我早就晓得！我娘就是这么死的！你有胆便这么待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不放过统统汉人，我爹爹也必然会报仇的！他会杀光统统汉人，会……呜呜……”

王冲点头，八难一巴掌怕上他肩膀：“那就别担忧了，真碎了，腰子也会出弊端的。”

王冲没好气隧道：“我是要问她事情。”

王冲危言耸听地打单道：“你如果不开口，也好办，我就把你当女盗贼交给官府。你晓得官府会如何措置你吗？会把你剥光了丢在木驴上，拉着你游街，木驴还装着……大棍子，从你身下捅出来，木驴行一步，棍子转一圈，到最后会从你咽喉里捅出来，当时你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