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玉坊、老处所……
仿佛,仿佛是在晋王府见过。
陶氏为人又非常风雅,起码是面上, 与谁都能交了好去。沈宛天然也不例外,她也是个外向的女子, 便与陶氏常常有些来往。到了上辈子最后的时候, 她展转得知了晋王要殛毙太子的事情, 便将动静记在纸上,托人千辛万苦送到陶氏手上。
手上还是没有停了在折子上讲明。
待到一身衣裳穿好,又将发上华贵的钗环卸了,简朴带了个钗子牢固发丝。便趁着刘嬷嬷午休的时候,同值守的宫人说了声出门采买,便向着宫人采买常走的西侧门快步走去。
刘嬷嬷畴前在惠仁皇后身边当差,天然最懂主子模恍惚糊支开人的话。只不过这时候的沈宛才经了些打击,她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便抬眼深深看她一眼。
……
上头是她最最熟谙的笔迹,寥寥几笔写着——
只不过,下一瞬,就一把合上折子,将笔扔在砚台上。约莫内心焦急,一时没节制好力道,玉质的笔杆磕在砚台上,响起两道清越的声响。
秦沅此时正在批着折子,苗条的手指捏着笔杆,落笔流利有力,落纸遒劲,力透纸背。闻言,手上的行动不由微顿了一顿,笔上的墨汁垂下,在折子上印了好大一个墨点子。
宫人们纷繁
……
只不过这些细作一但到了晋王府,总不会以真脸孔示人,蒙着面,沈宛虽见过几次,也只是瞧着背影。久而久之,见到脸认不出来,竟是见到背影认了出来。
也算是孤注一掷。只不过, 可惜, 这最后一掷, 却掷错了人。她觉得相处很久,对方如何也得很有些信赖,只可惜,她当时到底是纯真。太子、晋王,本就是政敌,身为太子侧妃的陶氏,又如何会跟她这个晋王妾侍交心呢?又如何会信了她传的动静?
“嗯,”他微微点头。
沈宛按部就班地实施好本身的职责,转眼就已到了第二日巳时三刻。离秦涣商定的时候已经不远了。
鸣玉坊是汴都城内最驰名的歌舞坊。畴前她在沈府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过呆板的闺阁日子,约莫因为她爹是个武将,总不叫她学甚么琴棋书画,反而是扔了几本儿兵法给她看。
旁人不说,她与那陶氏倒是很有些渊源。当时陶氏彼时是东宫最得宠的妃嫔,与今时本日分歧,当时实在是一时风景无两。
嗬,不过可惜了,甚么都没有。
当日傍晚,观潮楼二楼, 沈宛的房间内。
幸亏西侧门离观潮楼不远,不过半柱香的工夫,她就顺利地出了门。
再一发掘藏在心底的那些影象,便不难想到,这不是晋王曾派出去的那批细作中的一个么?晋王多年前便开端培养一批亲信宫人,将她们安排到各处,叫她们密查动静。到了他暗害太子打算将近扫尾的阶段,留太多人在东宫担忧折损太多,便将一部分细作悄声寻机转移回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