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眼有猜疑,倒是沈润惊呼一声:“四皇嫂病了?”接着又对沈戮道:“皇兄,这可不能怠慢了呀,那南殿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快快派去太医才行!”
“南殿侯爷说是不敢来扰,实在是没体例了,才请殿下帮衬的。”
出了房,崔内侍在院落里巡查一圈,很快便有婢女来见,她拜一拜崔内侍,看他表示她去车辇上取东西,没多一会儿,婢女便取来了很多燕窝和人参。
沈戮只道:“想说甚么,便说。”
待请了赵太医前去南殿后,已经是晌午风景,容妤还没有醒来,只昏昏睡着,待赵太医把过脉象后,崔内侍比沈止还急着问:“甚么病?莫不是……”
崔内侍带来容妤病重的那会儿,沈戮刚幸亏和九皇子沈润下棋。
容妤没有见得上她最后一面,一口郁气憋在心底,到底是病了。
“皇兄去哪?”
容妤卧榻躺下,感觉身子倦乏,一想到阿婉就要分开,她泪水再度流下。
赵太医摇点头:“回禀内侍大人,倒不是喜脉,夫人是忧思伤脾,情志不遂,这才沉痾不起。”
沈止视而不见,赶她出去,婢女只得哭着退下。
一听不是喜脉,崔内侍便放心下来,这才给沈止倒出空位,让他和赵太医详谈。
崔内侍得令退下,赶回正殿去对付沈止了。
“等等。”崔内侍喊住她,贼眉鼠眼地将一东西塞到她手上,叮咛道:“机警点儿,别错过这好机会。”
沈止低叹一句:“夫人是芥蒂,自打阿婉分开以后,她便茶饭不思了……”
“妾身这便去筹办。”
沈戮没有借此去太前面前大做文章,算是网开一面了。
一见有沈润在,崔内侍便不好开口。
恰逢此时,婢女排闼出去,端着熬好的姜汤笑盈盈地上前,却被沈止呵叱道:“贱婢怎不拍门?好生无礼!”
沈戮不再多说,踱步分开了。
这话令容妤脑中一片恍忽,仿佛想起三月之前的那一日,东宫里一片慌乱之景,那提剑而来之人眼有肃杀,沈止被逼无法,不得不向他跪下,并哀告着:“只……只要留我们性命。”
第一件事就是召见崔内侍,扯了些别的,才问起南殿环境。
沈戮杀向他一个冷眼。
他率先去了正殿,远远瞥见沈止已经出了殿门,去外头的车辇上等待了。
而阿婉只是因一把腊八米就沦落至此,可想而知南殿当今的职位,已是入了尘泥。
崔内侍也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婢女恭敬低头,将东西揣了起来。
“想来婢女好歹也是给南殿侯爷做妾的,东宫不能太怠慢她,也该在南殿摆一宴,为婢女做个主。”沈戮说,“全当是为南殿夫人冲冲喜,病也能好得快些。”
崔内侍只好坦言道:“南殿侯爷求见殿下,那位夫人病重有四日了。”
当天夜里,沈戮去了天子宫里的宴请后,便吃紧地回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