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瑶拿帕子擦了擦嘴角，闻言哑然，心道本身上辈子确是那样的人，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

项瑶好笑地扫了她二人一眼，从始自终都只会为她考虑的云雀，另有跟着云雀愈发‘本身人’的流萤，心中熨帖。

“mm穿得这般都雅，定能在琳琅宴入了哪位皇子的眼，到时候可不就成了皇妃。”项瑶目光凝在面前比划衣裳的女子身上，笑意渐浓。

“有？那也得看她生不生的出来。”项瑶嗤笑一声，勾在她唇畔的含笑,含着再较着不过的嘲弄意味。

“蜜斯，童姨娘有了身孕只怕会更变本加厉，夫人……”流萤不无担忧道。

云雀此时恰好提着食盒出去，见着这一幕弯了弯嘴角，比起前些时候的惨白蕉萃，这会儿的项瑶神采红润光芒，一袭烟云粉蝶裙更是衬得皮肤莹白如玉，让人移不开视野。

倒是云雀不知想到了甚么，见流萤诚恳松开手，同项瑶禀告道，“自童姨娘说有了以后，老爷只去过一回，其他时候都在夫人苑儿，补汤一顿不落下，依奴婢看在老爷内心还是夫人最首要。”

“瑶姐姐，这件儿如何？”项筠不知项瑶心中所想，未发觉她眸中冷意，欢乐问道。

项瑶正从婆子手里拿着的衣裳里选了套简便不失大气的，转头瞧见，嘴角挑了笑意，从妆匣里拿了那套金饰，在项筠略是等候的眼神里一转手交到了云雀手里，叮嘱收起。

“既然mm在，也一块儿挑了罢。”

“……嗯。”项筠心口一塞，见项瑶未像畴前那般‘风雅’，只得恋恋不舍地收了目光，重新选过，倒是挑得非常谨慎。

夏季觉短，天刚微亮，项瑶便醒了，恍忽间忆起当初服侍顾玄晔换衣上朝的风景，垂眸敛了暗色，几年下来养成的风俗，非一时就能改过来的。

项瑶自是晓得她心机的，为皇子选妃，当然也包含顾玄晔，只是上一世连本身都未曾能入皇后的眼，凭她的身份更无能够，若非她和顾氏一向宠着，厥后又有顾玄晔护着，最后岂能如愿以偿嫁与那人。

言语里也有几分欣喜的意义，如果真的，也摆荡不了夫人的职位。

大红描金海棠妆匣儿，里头金玉珠宝琳琅满目，样样都是好东西。项瑶掠过视野，暗忖老夫人这回倒是下了血本儿。

流萤亦是知错，捂着嘴说不了话，忙不迭地点头。

项筠闻言几乎入迷，却也只是差一点，很快在项瑶面前绷了神采，露了一丝调皮笑意，“姐姐可真会安抚人，要真有那么一日，mm必然跟姐姐共享。”

项瑶抬眸才发明项筠身边还跟着几名婆子，手里各捧着东西，见项瑶看过来，顿时道，“这是老夫性命老奴给各位蜜斯筹办的去宫里的衣裳金饰，大蜜斯您先看着选选。”

“成了，这事儿也轮不到你们两个小丫头操心，合该如何样就如何样，忙自个儿的去。”项瑶拿了桌上的春山文集看，一翻开册页，就瞅见了里头夹着的鎏金镂空书签，底下坠着个小巧精美的透明琉璃球儿，内里模糊可见一朵盛放的红色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