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礼深吸一口气,沉寂半晌,才回身说道:“夫人,你不是说你娘家有急事吗?明天就出发回家吧,子佩也一起去。”
“不好,徒儿(二蜜斯)有伤害!”
“二丫此次刻苦了,夫人一时胡涂,今后决不能再犯!”
祁闲卿他吐了一口浊气,凌厉的目光扫过苏焕礼和朱艳二人,沉声道:
苏焕礼气得暴跳如雷,立即追了上去。
“明天如果另有教书先生会教你们苏家后辈,老夫枉为人!另有那苏清潭的宦途,老夫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禁止他持续走下去!如此无情家属之人若成了手掌大权的官吏,那才是大函国的不幸!告别!”
李管家眼中警戒,若非此次透露,他底子发觉祁闲卿竟是武林人士。
“如何,苏家主另有何事?”
苏焕礼双手颤抖着,走到苏漓面前,看着瓷娃娃般白净的面庞上溅到的血滴,看着她背后大片乌黑的肌肤上庞杂的血痕,又想起当初在院子里那张笑得比阳光还光辉的小脸,他那一双精于算计的眼中竟是希奇地流出了眼泪。
见老管家身上的棉衣都染了一层汗迹,苏焕礼硬是将口中的责备咽了下去,招手道:“你从速去一趟西院把二丫带过来。”
“苏家主,二丫是老夫的门生,老夫实在放心不下,便与管家同去看看。”
“老爷,两位夫人。”李银管家行了一礼,退到一边。
祁闲卿甩开苏焕礼的手,语气毫不粉饰讨厌之意。
墨客皆软弱,朱艳本觉得面前这个老先生会跟那些读书人一样,被她一番打单后乖乖拿钱走人。可祁闲卿听完却却面不改色,她心中格登一声,有种大祸临头之感。
苏焕礼心中暗怪朱艳还看不清情势,却又不好明言,只能无法道:“等今后五儿出世,再建别院便是,此事已定,多说无益!”
刚踏入西院,一声清脆的鞭声便从院子西南边向传来,听得两个白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此事告一段落,苏焕礼松了口气,不知觉额头已尽是盗汗,他转头看到怨怒的母女二人,不由头疼。
老管家心头一惊,又看到祁闲卿,顿时明白了甚么,眼中染上焦心之色,二话不说就往西院奔去,将马车之事丢在脑后。
苏焕礼心头摆荡,但看到身边神情冷硬的祁闲卿,只能心下一横甩开苏子佩,冷声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另有那郑嬷嬷,差人送去官府!”
苏焕礼勉强扯了一下嘴角,笑得比哭得还丢脸,他算是见地到陈腐读书人的短长了。
祁闲卿心头略感讶异,“李银这小子,心中似还下认识体贴着二丫,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