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长相，皮肤白净，天庭饱满，下巴圆润，鼻秀而挺，骨相上佳。

“是，门生原是崖州武湖人，后在白郡青崖书院肄业。”

“不错。”青衫人点头。

他衣服上的血迹像是喷溅上去的，张牙舞爪的形状，触目惊心。更让人汗毛倒竖的是，这个疯子手中还提着一把菜刀，乌漆墨黑，上面的血已经干枯了。

这女子双眼含光，光彩熠熠，精气神皆聚此中，眼眸如明珠敛着光芒，腐败至极。

凡是，听了这些话，学子们不管宽裕还是敷裕，都要给些吉利钱的，不在乎多少，三文五文图个欢畅罢了。

“天然是中了。”沈情脱靴上榻，从包裹里取出一卷书，同窗看她筹算读书，猎奇道：“诶？如何又读上了？你此次高中，不去沈府拜见沈相吗？”

“报官啊！快报官！作孽啊！”

永昌六年，阳春三月，大延的昭阳京里，堆栈家家满客，住的多是等候春闱揭榜的学子。

揭榜日这些看相的买卖人观学子神采说些标致的吉利话，倒是常见。

这女子走到四方街北的大理寺门前，昂首看了贴在大理寺外的律法榜，见本身的名字挂在第一名，金光闪闪。

“李大嫂！”有人冲屋里喊道，“李大嫂你在吗？你家小叔又犯傻病了！”

天刚亮，京郊小林村的农户们便扛着锄头出了家门。

想到李甲家的景况，村人感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摊上个不学好又得疯病的兄弟，李甲也是苦。”

“程少卿，下官晓得了。”他连连鞠躬，“您别再说了，下官都透不过气来了。”

“四方街东南，经义榜揭榜，录二百六十三人――”

“多谢大人。”沈情再施一礼，持签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