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南北朝_第八章 离别之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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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我仍闭着眼,只待师哥卖够了关子。

师哥见我如此模样,笑意一时晕上面庞,少量呢喃而道:“师父对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芷心……”师哥浅浅一唤,声音似非常沉沦,末端还带上一抹幽怨和凄然。

一双狭长的眸子似储藏着潺潺春水正与我四目相对,目光交叉间,让我有一种看到了夜空星斗的错觉。鼻尖白净温润如玉,眉毛不浓不淡美如墨画。我忽想起曾在《诗经》里读过的一句小诗:“琐兮尾兮,流浪之子。叔兮伯希,裦如充耳。”琐兮尾兮,流浪之子。叔兮伯希,裦如充耳。”

我终是不知何时,竟伴着漫天繁星,在一片心旷神怡当中,甜睡在师哥的怀里。

红袖楼?莫非不就是一个楼么?

我不由身子抖了一抖。我一贯指责师哥老是没完没了“女人女人”地唤我,一点没有外界所传温文有礼的世家公子模样,常常也老是感慨世人目光咀嚼之俗,竟传出如此名不副实的评价来。可师哥偶有那么几次唤我闺名,却常常让我不知所措。

我呆呆地望着师哥,想着是该持续戏谑一番,以让眼下倏然氤氲的诡异氛围四散开来;还是借着这垂垂升起的暖意,吟一首小诗,安慰师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当年苏秦和张仪是如此,现在我和师哥亦是如此。

我不耐烦地耷拉了头,闭了眼倚靠着石槃直要睡去。

我正筹办收敛了纸条,送至袖中,却见一只皎白颀长而又阳刚韧性的手指落在了纸上一处。

“啊?甚么?”我丈二脑筋还沉浸在那“春楼”和师父的一片“良苦用心”当中,对师哥俄然冒出的这么一句实在摸不着边。

我甚为猜疑地望着师哥,只愿眼神能够将其杀死。

美如琉璃,漂亮如玉。师哥的面貌自是比起当年以仙颜立名天下的美女人潘安,恐也并不减色。

我咳咳干笑一声,是啊是啊,的确是用心良苦,用心良苦!

合法我踌躇之时,师哥俄然浅浅一笑,眼眸深处似秋水平常而动:“师哥也要闭关学医了,分开鬼谷后,你一小我要多加谨慎。”

“师哥也公然是师哥!”

师哥又拿起我的“王谢书法”细心打量了一番,读至某处还是忍不住发笑起来。

终究,师哥规复了平常的淡然模样,缓缓而道:“红袖楼是个春楼,想来你虽不见得真的见过,但先祖的文籍里多少有些关于春楼的记录,那但是个是非云集之地。古往今来,多少祸事从一厢春楼而起。”

我从袖中取出师父写给我的所往之处,看着面前的几行字,笔迹隽秀却有力透纸背的苍茫之感,不由悄悄感慨,师父真乃神人!

我转头看了看师哥,那忍俊不由、仰天大笑的模样倒与他平时造作的翩然风采大不不异。我又细心看了看面前的那几行字,却并未看出有甚么诙谐之处值得一贯的风骚郎如此笑不成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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