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忍无可忍,忍不住低声道:
周安细心,来山高月小探听周寒,是否去请方青梅一起来用晚餐。
“晓得了,你去忙吧。”
周寒心不在焉的听着,默了半晌,应道:
“你没给我敲出血吧?”
“钱嫂子,你小点声嚷嚷,这又如何了?”
他渐渐弯了腰,手指轻触她皱着的眉头,感觉仍有些烫手。
“头上热的烫手,想是不轻。”
周寒点点头,微微挪动挪解缆子:
“本来是病了……好几年没有生过病了,我都忘了抱病甚么滋味了。”
方青梅闭着眼点点头:
周寒端起茶碗,轻声道:
小凤先行了礼,回身略微将门掩上,这才转头小声道:
周寒进了暖阁,看床帐半落,方青梅乌黑长发铺了半床,这会儿双眸紧闭,额上盖着乌黑巾帕,眼眶潮红,神采却惨白。
“喝口水润润喉咙吧。”
周寒倒茶的行动僵了一僵,回身端着茶碗,渐渐走到床前:
周安这几天也被折腾的神经严峻,听到钱婶动静就头疼:
山高月小离着小洞天并不远,平时走畴昔感觉不过几步,周寒忍着疼一步一步挪畴昔,却感觉格外远,磨磨蹭蹭费了一炷香的工夫才到了门口。夜色已深,院子里悄无人声,他渐渐走到门口,却见小凤端着水盆正往外走,劈面瞥见他吃了一惊:
“陈凤章……你本日没去书院啊?”
“方女人醒过来了没有?”
周寒听到,丢动手中册子,撑着坐起家:
统共念了不过两页,方青梅便已经昏睡了畴昔。
周寒又是一怔。
“给方女人诊治过了?”
小凤又行个礼,便去打水。
她泡在浴桶中前思后想,不晓得是不是太倦怠,最后竟然靠着木桶,昏昏沉甜睡了畴昔。
“中午二少奶奶泡澡来着,谁知在桶里睡着了,起家时水都凉透了。我说给她煮姜汤驱寒,她拉住我说不必;又湿着头发就去躺午觉了――这就烧起来了。”
“可感觉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