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踏进殿内,就瞥见了一副海棠春睡图,一张紫檀大罗汉榻上,徽之和宜嫔各躺在一边,徽之盖着一床桃红色的锦被,睡相倒是安稳。倒是宜嫔睡得不如何循分,搂着一张湖绿色的被子背对着康熙,一头青丝散在枕头上。
本来如此,徽之不由得替德嫔算算,按着她三年生两个的速率,身材也不晓得能不能吃得消。“那是她的事情,我只为你操心呢。”徽之看一眼宜嫔,发明她有点不一样了的。如果放在平常德嫔有身孕的动静充足刺激的她抱怨连天了,如何现在她却只是嘴上说说,全不在乎?
“我已经在极力禁止本身,每天尽量节制饮食,出去活动。我也不能饿着孩子,如果走动的多了,嬷嬷又来啰嗦!我问过了收生嬷嬷,她说安产能够比较大,只叮嘱我多走动。不过我内心老是模糊不安,春桃,如果我有个甚么,求你照顾好——”徽之这几天内心老是七上八下的不能安宁,她严峻的握住了宜嫔的手。
徽之睡得浅,她一展开眼就对上康熙深不见底的眼神,带着昏黄睡意,她一笑,拥着被子眼波流转,娇嗔一笑:“这个时候皇上如何来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们当年袖手旁观,这会子来叩首凑趣,也不晓得如何有脸?如果我,底子不见他们,当年他们随便谁伸手拉你们一把,也不至于——”宜嫔想起来敏之,顿住不说了,徽之想着姐姐内心一疼。
“你们睡得倒香!天短夜长,一早上繁文琐节很多,中午只感觉累,却睡不着就来看看你。没想到你们倒是高卧不起,清闲得很!”康熙用指背抚摩着徽之的脸颊,神采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