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统统,浅显轻叹一声,头也不回的向洞外那块巨石走去。这块巨石黑黝黝的,倚在壁上也不知停了多久,打从外间瞧来,仿佛乌沉沉的一无异状,但他却从孟神通言语当中,猜到了这就是孟神通口中的太乙元金铁母。他运起星斗收宝诀,指尖十余道符箓涌出,将这块巨石裹了,支出五云兜内。正欲起行,俄然间腰间光彩一闪,把他连人带兜的裹了出来。浅显见状,不由得吃了一惊,暗道:“莫非我昆仑派中,竟俄然来了劲敌不成?”
玄玄真人听了,也不睬会,顺手一扬,便有一道令牌飞入了浅显怀中,摆手道:“这等小事,也来禀我何为?你自家做主也就是了!”说罢,将手中袍袖一拂,一股劲风涌起,将二人送了出去。
柳寒汐见他模样,心内暗叹一声,摇了点头,又叮嘱了他一应事件,这才纵起一道白虹,把他送到了熔岩谷上。等她亮起令牌,早有两名外门弟子入内通报,过未几时,便见二女一男三名弟子迎了出来。
话音方落,柳寒汐便已站起家来,只见她身子一屈,朝玄玄真人福了福身,说道:“启禀掌教真人:平师弟初来乍到,一定就晓得如何管束下人。弟子甘心送他一程,路上也好指导于他。”
当他合上洞门,正欲回身拜别之际,俄然间目光一扫,瞥见了右边石门边上,高耸而起的一团火焰暗号。这团暗号,约莫只要指头来大,色彩也被风雨剥蚀大半,怪不得本身入门之时,始终未曾瞧见。一想起这处低矮逼仄的洞府当中,竟然安葬了一名法力通天,情深如海的独特男人,便忍不住一阵唏嘘。他伸出了手,悄悄抹去石上印记,又以本身法力闭了洞门,免得被人从外间瞧出,再来打搅他的遗蜕。
浅显一听,不由得微微一怔,心道:“这算是甚么奖惩?熔岩谷中固然炽烈,管的也不过是勘察,挖矿之类的小事,又能可贵倒谁了,更何况我又不必亲力亲为?再说我修炼的是炎阳真法,正愁没个火气稠密的处所凝练煞气,你把我发配到那边,恰是求之不得,就是只是做个挖矿的杂役,也是求也求不来的事哩!”想到此处,这少年顿时心中大喜,赶紧拜伏在地,说道:“弟子甘心受罚。”
玄玄真人威名赫赫,不但执掌道家世一大派,更是炼就元神已久,是一名不知活了几万年的绝代高人,能够让天下第一大派掌教亲身出迎,对方身份岂同平常?浅显想到这里,那里还敢有半分失礼,赶快拜倒下去,拜见诸位前辈真人。
浅显倒是个粗肚直肠的少年,一听之下,不由得惕然一惊,忙道:“师姐放心,我定然不敢忘了今曰教诲,发愤修持,不敢有涓滴懒惰。”至于柳寒汐面红耳热,略带娇羞的模样,他压根儿就没有瞧入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