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驱魔师的命石!”
我见命石一面天生纹路,是一只壁虎盘着一朵五瓣梅花,又将命石翻了个面,见另一面几个蝇头小篆,模糊看出是“梅满南山”,底下是两个拇指盖大小的正楷,曰:玄癸。
“不错!不错!”老方目露赞成,道:“驱魔之事任重道远,只要不畏艰苦,刻苦研讨,习得无上功法,方能除魔卫道,保一方安然!”一面说,一面从深灰色外套口袋中取出一只青布袋递到我的手上,道:“为师前几天顺道去了N市的星火冢,替你完成了驱魔师的注册,这是机构发给你的,快翻开开!”
当时我正挽着袖子,擦拭补缀铺的推拉门,差一点就擦完了,还没来得及回话,了因已微微点头,笑道:“阿弥陀佛!在路上就听方师伯说新收了个弟子如何如何,本日一见,清秀端方,神采奕奕,公然卓尔不凡!幸会幸会!”
“此中古怪暂不晓得,只是除了七盟的人,仿佛另有帝太一脉的人在,”老方眼中精光一闪,“还是个年纪很轻的小女人。”
老方“嘿嘿”笑了两声,说:“我哪儿也没去,不过到城南,会了会一些老朋友!”顿了顿,又道:“鼎胜个人真是大手笔,拜帖不但递给了我们华东的赤水盟,还别离递给了驱魔界的其他六盟,一时候群英际会,好不热烈!”
在我身后的暗影里,周树仁、冯寂雪和王奔俱在闭目养神,捕获我没有接收的灵气。大抵实在难以开口,王奔仍然没有跟我们分享他死时的场景,我们则在悠长等候后,一阵轰笑,心机又转落到其他事情上。
有几件事亟待处理。一是如何包管他们三个的安然?不消说,我现在只是驱魔界的边沿人士,只会简朴的吐纳灵气,不懂任何功法,自保尚且困难,如何旁顾他们?思来想去,我又把主张打到了那本知名古卷上,彻夜翻读,总算研讨出一副阵图,名曰:“阴阳藏鬼阵”。
屋子和尚也似有所感到,沉默诵起往生经。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预言驱魔界将有一场空前的大风暴。驱魔界既有如此风暴,那处在驱魔界庇护之下的这平常人间,究竟又将会有如何翻天覆地的窜改呢?想到这里,我的心底也不由升起一股风云剧变的沧桑感。
我点了点头,恍忽回想起金剑仆人驱魔以后让我帮他拍照,为的就是到驱魔机构领赏,拆开青布袋的封口,将袋子里的东西兜底倒在一旁的货架上,公然,一台古旧相机抢先掉了出来!我拿起相机玩弄两下,目光又被余下的东西所吸引。
“众魔伏法,但愿如此……”老方仿佛又想到甚么,俄然沉浸到一股难以言明的哀伤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