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狱卒分开后,她掀起尽是血渍的囚服,从虫蚁遍及的稻草堆中翻出碘酒棉球瓶,用手扣棉球出来给旧伤口消毒,又将藏在袖口的葡萄糖溶液和心机盐水挤入口中。
围观案件审理的村民们里三层外三层,这时都挤在一起窃保私语。
牢房中的其他女囚都堆积在另一侧,仿佛一旦离姜琼音太近,也会被感染了即将杀头的倒霉,连她手里可贵一见的新奇食品也没人敢抢。
这实在令人奇特,她方才被本身的好婆母和铁面忘我的好县令送进监狱的时候,但是一天按三顿饭挨揍的。
婆母当然不肯亏损,那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甚么不讲理的话都说得出来。
“你盗窃你婆母的十五贯钱,既有人证又有物证,还想狡赖不成?”
姜琼音看了看手中的豪华晚餐,公然熟鸡肉内里稠浊着一块生肉。
狱卒去而复返,端着餐盘走过来,上面是一碗没有沙子的新奇粟米粥和一碗炖鸡肉。
姜琼音跪在大堂中心,看到本身的身边跪着个熟谙的面孔,她的婆母也在。
看来这就是断头饭了。
好戏结束,狱卒失了兴趣,低声啐骂。
一日宿舍煤气泄漏,俄然爆炸。醒来以后,她发明本身穿越到了给别人冲喜的傻女身上。
也是,既然要审她的案子,诬告她偷了本身十五贯钱的被告不来如何升堂?
姜琼音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冷眼旁观事情的生长。
她魂穿来的原主是个商贾之家的傻女,被父母卖去冲喜已有两个月。丈夫嫌弃她又呆又傻,连洞房都没入,方才病愈就进京赶考去了。
姜琼音直接就着碗边把粟米粥一饮而尽,安安稳稳睡下了。
她提早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把小刀藏在了袖子里,如果有人挡路,她就直接把那人干掉。
她已经有三天没有被审判了。
原主确切是傻,要不也不会被父母卖掉、被婆母拿捏,可现在的姜琼音一点也不傻。
“那是我费钱买来的,你敢说砍就砍?看我儿高中状元回籍的时候,你还威风不威风!”
姜琼音也懒得跪好,她换了个舒畅的姿式,坐在最好抚玩地点旁观狗咬狗两嘴毛。
她就晓得,她那贪财的婆母固然能做出诬告她的事情,但是却绝对不成能舍得让她去死。婆母的宝贝儿子、她脆弱的相公还等着她冲喜呢。
状况愈演愈烈,婆母竟然趁侍卫们不备,冲上前去,要跟县令脱手。
狱卒如喂狗普通,将馊了的一盆粗饼子丢在缧绁的栅栏外,对内里的女人们怒喝。
“好个冥顽不灵的恶妻,果然是疯疯颠癫!本官这就依律法办了你!”
这倒是功德,这些人越以为她兴不刮风波,她逃脱的概率就越高。
见姜琼音死死盯着本身,婆母的眼神躲闪,不敢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