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允德一走,徐大财主便有些按捺不住,直与尹娘说东说西,尹娘把眼色瞥向那烧火道人,徐大财主眸子一转,便走出丹房找来一个仆人阿菜道:“阿菜啊,柴道长来我们有些光阴了,这丹炉银母也已下好了,那烧火道人日日等待也实在有些辛苦,你去筹办些好酒好菜,好好慰劳一下他吧……”
阿菜点头称是,自去安排,那烧火道人见阿菜邀他喝酒喜出望外,又恐误了火候,尹娘一旁见到便道:“三狗自去,这烧火之事我亦熟稔,我替你守着便是。”
柴允德转头看着徐大财主道:“九九之数符合天道,多一分则满,满则亏,此鼎最多每日可出九十九两,银母可练千日,平常丹道妙手用银母三千两也只日产四十九两,银母最多也只可练千日,这笔账你本身去算过来,你莫过分贪婪了。”
正说话间,内里跑来一个道人,乃柴允德带来的仆人,那小我一见柴允德便跪下道:“老爷,不好了!”
孙秀才华得正想发作,吴凡却拉住了他,见吴凡神采淡然,孙秀才忍下了这口气。
那烧火道人一听拜谢不已,跟着那阿菜欢天喜地去了。
烧火道人刚走,徐大财主便闪入丹房,将门闩牢,一把抱住尹娘就亲。
吴凡叹了一声道:“饱暖思淫欲,贫困起盗心,人之欲望何故无穷无尽,怎不循分守己些……”
徐大财主当即拍胸为誓,毫不亏欠了尹娘半分,柴允德谢了一番,便吃紧去了。
孙秀才摇了点头道:“其实在我看来,这多数是假的,金就是金,石就是石,点石成金多为骗术,若真能点石成金,那不成了真的神仙?”
席间柴允德与世人举杯喝酒,却独独不与吴凡举杯,连眼神也不瞟他一下,中间孙秀才看到便道:“柴道长,这是我兄弟吴凡,他也是修道之人,你们也靠近一下吧。”
柴清带着哭腔回道:“家中来信,老奶奶病逝,央老爷速回措置后事……”
而在徐府东北角处有一独立天井,恰是徐大财主专设的丹房重地,一间巨室以内当中立着一口一人高的丹炉,一个烧火道人正在炉底加着柴禾,徐大财主意柴允德口中念念有词,将一味药粉投入鼎中,不时检察着火候,而另一边厢徐大财主却与柴允德老婆王氏眉来眼去,那王氏年约二十三四岁,生得花容月貌,身形丰腴,非常风骚。
“丹道妙手,莫非是为了炼长生不老灵药?”
“银母三千两银子已熔融,七七四十九天便可炼出银母,介时再插手银精便可日出九十九两银子……”
孙秀才嘲笑道:“这徐贤铭不知从那里请来的羽士,自称丹道妙手,估计这一次又会被讹一笔银钱……”
吴凡猎奇地张着嘴,道:“这么短长,本来点石成金就是这么个来源,还真有啊!”
“娘啊……”柴允德大喊一声,哭得死去活来,徐大财主一见忙一旁规劝半天,那柴允德方才渐止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