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机闻言，忽的笑了起来，“女娃娃，老头子我且问你，你道此人与仙有何辨别？”

“这么说，神仙实在也会死咯？”红豆惊奇的问道。

红豆见得周灵机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倒是完整没法了解他的高兴。毕竟红豆并不喝酒，以是即便是再好的酒，于她而言，都是辣口的净水罢了。

“天道……循环……”红豆喃喃的反复着周灵机的话，忽的想起，在夏花坞的时候，亦从夏未名口中，传闻过这个词。只是……天道到底是甚么呢？红豆想了半天，却还是想不出个以是然来。

红豆亦不焦急。心中晓得，他不肯现在说，定然是有着他的事理。见得周灵机起家出了洞窟，便跟着站了起来，跟着他一齐走了出去。

“嗯！”红豆悄悄点点头。

“我明白，灵机爷爷，”红豆点点头，“今后我不会再问关于国师大人的事情了。”

红豆看着周灵机，果断的点了点头。

“相传上古战役中，死去的人、神以及妖魔,不计其数。而他们因为戾气太重,不能进入循环，灵魂便一向盘桓在葬身之地。有位精通琴艺的神仙,有感于此，便做了此曲。常常战役以后，他便会乘着座驾，于疆场当中,弹奏此曲。那些本来暴戾难驯，不能入到循环的灵魂,在听了这支曲子以后，便会垂垂温馨下来。最后，戾气尽散，超脱而去。”

“你能明白就好！”周灵机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红豆，“以是……老头子我才想要劝说你一句，江湖之事，你最好莫要参与此中。非论江湖与这天下产生了如何的窜改，老头子我只但愿你能待在覆信谷，安稳的度过平生。最好连今后的例行巡诊都莫要再参与，尽量莫要涉足江湖。”

周灵机点头道，“有生有死才是天道循环。神仙也好，妖魔也罢，这人间的任何一物，草木、走兽，都逃不过天道循环。天道又如何会容忍有人突破这自开天辟地便存在的次序？”

周灵机倒是并不急着说话。悠悠将酒壶收起，站起家子，掸了掸衣服，“哎呀，没酒了。幸亏背酒的牦牛没有走散，不然，可就苦了老头子我了。”说完，便是回身，径直往洞外走去。好似全然健忘了方才还说要劝说红豆一句的事情。

周灵机说着，拍了拍酒坛子，“该说的都说完了，老头子我喝酒去了！”

毕竟，周灵机话已至此，她虽不能完整了解他的话中之意，但亦能够模糊明白，再切磋下去，不但对她，乃至对西河都一定是功德。

“那么……按这么说的话，方才那支曲子，应当跟佛家的往生咒感化不异吧？”红豆听得周灵机所说的关于葬魂的来源后，不由问道，“那么……它的感化应当是超度死者，为何却让紫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