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周灵机话已至此，她虽不能完整了解他的话中之意，但亦能够模糊明白，再切磋下去，不但对她，乃至对西河都一定是功德。

“小鬼所奏的曲子，乃是自上古传播下来的古曲――葬魂。”周灵机说着,喝了一口酒。视野倒是落在了跟前的火堆上,好似堕入了某种思路。

周灵机来到背着酒的牦牛跟前，轻车熟路的卸下了一坛酒。红豆悄悄看了一眼，发明那头牦牛背上的布袋中装着的，竟然全数都是一谈一谈，封着口的酒。

“天道……循环……”红豆喃喃的反复着周灵机的话，忽的想起，在夏花坞的时候，亦从夏未名口中，传闻过这个词。只是……天道到底是甚么呢？红豆想了半天，却还是想不出个以是然来。

红豆心中的惊奇是可想而知的，初时她还猜想着周灵机的劝说之言，约莫只是些，鼓励她修行之类的话，但现下，听得周灵机这好似莫名其妙的话语，红豆不睬解的同时，心中模糊预感到，这统统，仿佛与西河有着某种关联。

“困难那是必须的，”周灵机亦是回眼看了看西河，笑着对红豆道，“这人间之事，又有多少事是没有任何困难，轻而易举，一一蹴能成的？人若非经历过窘境，又如何能生长？比拟西河小鬼，你女娃娃，你但是要比他荣幸太多了。”

只留了红豆一人，立在雪地中，看着周灵机的背影，兀自的入迷。

周灵机说完，便抱着酒坛，径直回了洞窟中。

固然山中的光阴平平如水，非常无趣，但……如果我不下山，能对西河有好处的话，那么……即便是毕生不出覆信谷又有甚么题目呢？

周灵机见状，捋着髯毛笑了起来，“固然小鬼头老是说你笨，但老头子我倒以为，女娃娃你实在聪明得很呐。哈哈……既是如此，那老头子我便放心了。”

“这么说，神仙实在也会死咯？”红豆惊奇的问道。

周灵机说着，拍了拍酒坛子，“该说的都说完了，老头子我喝酒去了！”

红豆见得周灵机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倒是完整没法了解他的高兴。毕竟红豆并不喝酒，以是即便是再好的酒，于她而言，都是辣口的净水罢了。

看着红豆跟着周灵机分开，一向靠在白虎身边闭目养神的纪轩，忽的展开了双眼，意味不明的看了看躺在角落的西河，便将视野落在了洞口，亦不知是在看着红豆远去的背影，还是洞窟外好似没有停止般的，空旷而惨白的纷扬的雪。

见得红豆一副深思的模样，周灵机笑道，“女娃娃，你人间之事，为我们所不知的，太多太多了。若想要统统事情都弄个清楚明白，那是不成能的。有些事情，该明白的时候，你自会明白，不必花多余的心机，来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