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的不是做梦。”柳曦委曲地辩白，走下床榻，拿起火折点亮宫灯，柔黄的光晕中，床榻上清楚闪动着细碎的银光。

司徒翊拍了拍柳曦的肩膀：“曦儿胆量真小，做个恶梦就流了这么多盗汗，快睡吧。”

柳曦拈起那根银丝：“陛下你看，这是不是、水漓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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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寝殿，除了她和司徒翊外清楚空无一人，但柳曦却感觉有个湿淋淋的女人已经爬上了床榻，兀自滴水的长发正贴着本身的手臂，或许那张脸正对着本身。

全部皇宫顿时堕入了惊骇的海潮，位分高的嫔妃纷繁在寝殿加强保卫，位分低的则聚在一起守夜。大师内心了然，一旦被砍手，非论职位多高，家属权势多大，都意味着永久的得宠，固然，这位冷酷的帝王至今为止也未宠嬖过谁。

据宫娥内侍们回应，约莫丑时初，寝殿内俄然飘起一阵奇特的暗香，世人还不及反应就纷繁睡倒了，直到淑妃的尖叫声传来时他们才被惊醒。而宫外的侍卫们却说底子未发觉到任何非常。

没想就在镇国公发誓后半个时候，几近挑衅普通，淑妃的断手在御花圃呈现了，手腕上戴着那只清楚已被沉到湖底的手镯。

“陛下、陛下……”柳曦喊道，她听到本身急咻咻的呼吸，但奇特的是，阿谁女人除了滴水声外却没有任何声响。

“嘘――”司徒翊竖起食指，按住柳曦的唇：“别把她吵醒了。”

“你做恶梦了吧？”司徒翊淡淡地说，涓滴没被她的惊骇传染。

“不是的，你看，妾身的手都被淋湿了。”柳曦伸出湿漉漉的手臂。

“陛下、”柳曦轻声唤道，伸手想碰司徒翊的肩膀，却觉到手背一凉，一滴水落了下来，紧接着，滴滴答答的，整只手臂都被淋湿了。

“陛下、陛下，不好了……”内侍焦心肠扣打着门环，惊骇的声音在偌大的寝殿里回荡，更觉骇人。柳曦不由往司徒翊怀里靠，司徒翊虽未回绝，却也没有安抚，只保持着他的坐姿，冷酷如常：“何事？”

“启禀陛下，淑妃娘娘她、她的手没了……”

“方才、有个女人、”柳曦心惊胆战地抓住司徒翊的手。

淑妃经不起打击，几度醒来又晕厥，缩在床榻的角落里回绝任何人的探视。淑妃的父亲镇国公听闻凶信气愤咳血，誓死要找出暗害女儿的凶手。

深夜，司徒翊仍然让柳曦进殿陪侍，不过他也还是面壁而卧，不发一言。柳曦思路万千，底子无从入眠。

太后让方士将手镯扔进炼丹炉，则人日夜看管，九九八十一天，好似之前炼长生不老药的架式。

一觉醒来手没了，这是恶梦都极少梦到的事情，却实在地产生在防备森严的皇宫。

“如何了？”司徒翊转过身，统统，截但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