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杞亦是韩德让的族人,夺目无能,亦是不成多得的人才,萧太后点了点头答应,次日,便派出飞龙使韩杞直至宋营构和。
韩杞怔了一怔,想不到宋帝态度如此果断,竟然说出决一死战之言,看来倒是他们先前藐视了他,太后釜底抽薪之计,只怕不成。心中暗忖,也只得先行退下。
曹操纵进入辽营,萧太后问韩德让:“这曹操纵是甚么人?”
此时的韩德让已经身兼多职,拜为大丞相,兼任南北二院枢密使,封为晋王。
那日以后,萧太后便赐韩德让赐国姓耶律,封为晋王,姓名列入皇族宫籍,位于诸亲王之上,便是当今圣宗天子,亦尊称他为一声“叔王”。韩德让无子,与圣宗干系甚为和谐。
曹操纵安闲道:“克日来节节败退的,是贵国,还是我朝?太后平生功业,恃的是耶律休哥、耶律斜轸和萧挞览三人,现在这三人俱死,全军无帅,辽军还能再进半步吗,更何谈打进我们都城。太后孤军深切我境,现在各路的勤王雄师都已经向此地推动,和议不成,太后便是想满身而退,都很困难!”
与萧太后并肩而坐的是一个着契丹王袍的老者,看似温文,却有不怒而威的气势,显见此人便是辽国本色上的太上皇韩德让了。
萧太后点了点头:“何人可用?”
韩杞退下后,寇准奏道:“以臣以为,现在辽国来乞降,不但不与金帛,并且还要他上表称臣,献还幽蓟十四州之地,方是长治久安之计。不然数十年后,辽国必定又会来肇事了。”
真宗道:“关南之地,乃祖宗所传。朕既已经御驾亲征至此,如果要割地乞降,朕宁肯率雄师决一死战。你不必说了,留下国书,且下去罢!”
王继忠强作平静,只感觉心头一寒,这一眼竟像是要剜了他的心去似的,只感觉悸动不已。
过了几天,契丹使臣韩杞,伴同曹操纵回到澶州求见。
曹操纵见过萧太后与辽帝,便开端构和。
王继忠趁机跪地奏道:“臣一进宋营,寇准就劈脸问臣这一句话,臣也给吓坏了!”
真宗笑道:“倘若真叫你如许说,这场合谈就垮台了,那是非打不成了。这一战下去,胜负究难预感,就是战而得胜,也要伤亡无数,朕心总觉不忍。本朝立国不久,天下不决国库空虚,当年汉高祖建国之初国力尚弱,也曾赐金帛于匈奴,厥后文景之治国力强大,这才有汉武帝发下那‘凡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豪言来。朕且数十年后,子孙果能贤明,自能重兴大国雄风来!”
坐在两人下首的,则是身着汉服的辽国天子耶律隆绪了。自辽太宗耶律德光以来,辽国常例是天子着汉服,太后着契丹服临朝听政。
辽圣宗耶律隆绪看了看韩德让道:“但不知叔王的意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