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之下,便是辽国几名重臣。
此时萧太后已经占有了十几个城池,心中自感觉筹马极大,道:“关南之地,本是我国统统,其他所占诸城池,如果贵国天子真有诚意媾和,我雄师远来军费甚大,把军费岁币谈下前提来,我们自可酌情退出部分来。”
萧太后嘲笑一声:“关南之地,乃是北晋割让与我国,被后周柴宗所占去,现在还我,理所该当,如何说不是我国统统?”
寇准大惊:“皇上,臣并非以进为退,臣说的是真相!”
萧太后点了点头,与韩德让商讨了一会儿,便召了曹操纵出去。
王继忠强作平静,只感觉心头一寒,这一眼竟像是要剜了他的心去似的,只感觉悸动不已。
萧太后怒极反笑:“和谈是两边得益的事,贵国狮子大开口,一毛不拔,这不是和谈,是开打趣来了。就凭你们宋国节节败退,让我们打到家门口来了,还敢谈前提?你归去吧,等我们打进开封城,自与你们构和!”
此时的韩德让已经身兼多职,拜为大丞相,兼任南北二院枢密使,封为晋王。
耶律隆绪道:“儿臣以为,飞龙使韩杞可用!”
那日以后,萧太后便赐韩德让赐国姓耶律,封为晋王,姓名列入皇族宫籍,位于诸亲王之上,便是当今圣宗天子,亦尊称他为一声“叔王”。韩德让无子,与圣宗干系甚为和谐。
坐在两人下首的,则是身着汉服的辽国天子耶律隆绪了。自辽太宗耶律德光以来,辽国常例是天子着汉服,太后着契丹服临朝听政。
萧太后曾于数年前率身边重臣近侍,驾临韩德让的王府,进里手宴。她与韩德让固然未正式诏告天下停止大婚,但那一晚宴上珍肴,与官方婚礼均是一样,众臣赴宴时,亦是内心明白太后与韩德让已行官方之礼结为伉俪了。
韩家三代辽国为臣,早已经契丹化了。曹操纵暗忖:此时韩德让着契丹服,辽帝却穿戴汉服,不知情的人倒是看不出谁是契丹人谁是汉人来。
韩杞退下后,寇准奏道:“以臣以为,现在辽国来乞降,不但不与金帛,并且还要他上表称臣,献还幽蓟十四州之地,方是长治久安之计。不然数十年后,辽国必定又会来肇事了。”
曹操纵见过萧太后与辽帝,便开端构和。
曹操纵微一鞠身而下,萧太后见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声,只感觉一阵倦意袭来,转头问道:“德让,皇儿,不想宋人如此难制,你们意下如何?”
曹操纵上奏真宗:“辽国欲得关南地,臣已回绝,就是金帛岁币,臣亦何尝轻许。”
曹操纵进入辽营,萧太后问韩德让:“这曹操纵是甚么人?”
韩德让沉吟半晌道:“曹操纵此人毒手,还是照太后的意义,釜底抽薪,我们直接派人与宋皇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