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媛嘲笑道:“敢问官家何时要立沈才报酬后,到时候我一剪子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别奉侍了官家一辈子,临了倒受这毛丫头的气!”
刘娥笑了:“我并没受甚么委曲,官家也瞧得我气度忒小了。沈秀士不过是年纪轻不懂事,我能同她普通见地吗?媛妹说的也是过甚的气话,官家且不必理睬!”
杨媛还是不放心道:“但是,真的要让沈家丫头拣了这个便宜不成?”
真宗笑道:“甚么事?”
真宗坐下接了茶喝着,一边笑道:“你们俩在说些甚么呢?说得这般出神,连朕来了都未曾听到?”
刘娥微微一笑,握着真宗的手道:“我又何必多问呢,我与三郎这么多年伉俪,莫非还不明白,三郎待我的情意呢?”
沈秀士以新皇后的热点人选身份入宫,且她年青仙颜,芳华活泼,初入宫时,真宗亦不免在她的宫中多安息了几夜,真宗又有语说是“暂为秀士”,一时候也有很多妃嫔上前趋奉的。
刘娥柔声道:“我晓得,这事儿先缓一缓也不打紧。宁肯我委曲些时,别教三郎难堪!”
但是,大要上的狂潮固然停歇,低下的暗潮却更转为狠恶。
刘娥却不在乎,待沈秀士半点也没有芥蒂,还是温言和语,举止得体。
且说这日真宗下朝,方回到嘉庆殿中,却见婕妤杨媛站在刘娥身边,正忿忿地说些甚么!见真宗到来,刘娥忙停了话题,这边率杨媛含笑迎驾。
刘娥笑道:“官家还没发话呢,你着甚么急啊!”
真宗听了这半截话,笑指着她道:“听听是谁口是心非呢,朕还觉得你真的全不在乎,到底还是妒忌了是不是?你放心好了,朕是不会纳她的!”
真宗抚掌大笑道:“都说你是朕的女陈平,好一个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的好计!”
刘娥扑嗤一声笑了:“mm,既然你本身都说是讹传,那又有甚么可严峻的?”
次日上朝,真宗将杨杜曹三位妃嫔的辞表明示众臣,昨日推戴三人的各大臣们只得低头无言退后。只是拥立沈氏为后的传言,倒是更加狠恶了。一时候朝廷高低,宫中表里,都纷繁传说,沈家蜜斯要进宫为皇后了。
刘娥笑道:“官家尽管放心,我再不敢委曲着本身!”
真宗这才看到刘娥眼角微红,忙问道:“谁敢计你受委曲了?快说出来!”
三今后,真宗下旨,诏沈伦孙女沈氏入宫,封为秀士。
杨媛这边已经是按耐不住:“姐姐,你为甚么不说出来呢?你不说我可要说了……”
刘娥道:“沈秀士固然不懂事,念在她幼年无知,也不过是平日听了身边有人教唆罢了,并不是她的错。官家且承诺臣妾,就当没听到过此事,也不要去究查惩办的,待沈秀士也一如既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