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关水月一挥手,长鞭又打落了摇摆的红灯笼,灯笼坠地,火舌子把灯上的喜字舔舐的一干二净,终染成一团火,留下的只要灰迹。
关水月的长鞭绕过姚顺,直直地向穆桃浅飞来。可穆桃浅就像个木头人般无动于衷,姚顺推了一把她,鞭子才式微在头上,可却毁了穆桃浅的喜服,柔嫩的绸缎怎能接受起如此蛮力,纤细的刺啦声中,那朵双生的并蒂莲硬生生被连根斩断,而红彤彤的喜服也被毁了。
“我与他讨公道那是后话,但本日我先收了这宅子再说。”关水月的眸光俄然转向穆桃浅,“穆桃浅,你也别嫌我关水月不给你留面子,当初请你入府你不依,现在想忏悔可就没那么轻易了。”
穆桃浅却狠狠地推开姚顺挡在面前的臂膀,“我等不到他来!”她抽出软剑,颀长工致的剑身在人群中游走,身侧的关家兵便三三两两地躺在了地上。
姚顺听闻,只是一脸的凝重地说道,“阿桃,能忍才气成事,有我在,她不会伤到你的。”姚顺掉转头去,望着高高在上的关水月,“夫人,本日之事,本来是济国公的家务事,我等不该参与。但鄙人既然受托于济国公,此事需求过问。这院子里上高低下几十口人,都不及夫人的高贵。夫人即便受了再大的委曲,最好的体例是去找济国公讨要公道,何需求难堪无辜的人。”
关水月虚眸瞧着姚顺,也收回了唇边的那抹嘲笑。
阿照急的直顿脚,但穆桃浅却只轻声回道,“能往哪儿逃?我看……还是算了。”
阿照听闻赶快拉起穆桃浅的手,可穆桃浅如同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穆桃浅皱皱眉,心上有些许沉闷。她朝前走了几步,却被姚顺拦了下来,“你干甚么去?老诚恳实呆着,等济国公来。”
“阿照,拉你家蜜斯从速分开!”姚顺见关水月这么狠,晓得事情不妙,整小我也警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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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喜庆之地一下子变成了天国,关家兵用长矛挑断沿廊的红绸踩在脚下,花盆被四散拥堵的人群挤得稀碎,明艳艳的花簇早已折成两段。穆桃浅仿佛在看一场闹剧,一场与她无关的闹剧。她远远地瞧见阿嬷从房中出来,一脸的惊骇,她的背有些驼,走起路来也不敷利索。阿嬷分不清状况,口中不断的呢喃着甚么。惶恐中奔驰的人把阿嬷撞倒在地。阿嬷哆颤抖嗦地想要站起来,可充满皱纹的双手却被抄家的关家兵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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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斯,我们跑吧。这个婆娘看来是疯了!”
穆桃浅看着关水月一鞭一鞭的落下,喜庆一点点落得残败,可她却甚么都做不了。阿照扯了扯她的衣衿,小声地说道,“蜜斯,是应战还是逃,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