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丽刚一点头，乐菱便冲出来了。

“那便好，本日端五，奴婢在此恭祝皇后娘娘安康。”

“别担忧，我去问问娘娘。”

左昭仪沉吟道：“看来，需得去查探下各宫现在的景象了。”随即唤道：“来人，常娘做的角黍，数量是否很多？”

常娘念叨说：“不知这宫内会不会吃角黍。”

庄梦答道：“另有很多呢。”

霁月一起床，就被常娘系了五色丝带于臂上。

“罢了，你们拿些吃去吧。”常娘分发了些，小宫女谢过。

“常姑姑，都送去了。”

“天然记得。听闻客岁‘盖氏一案’，有寺庙包庇逆贼，还搜索出了一些军器。不过我向来不过问皇上朝政之事，晓得的也不甚清楚。”左昭仪看到乐菱点头，道：“莫非此事，与太子有关？”

众宫女领了命，待常娘煮熟角黍，皆取了双份，悉数前去各宫。

霁月吐吐舌头，由着常娘打扮本身。

“确切如此。皇被骗即命令太子于东宫闭门思过。凡是讨情的大臣一概打入大牢。”

左昭仪被吓了一跳，极少见到如此镇静的乐菱：“如何了？这么慌里镇静的？”

“本日一整天都不成取下来，这叫‘长命缕’，保你长命百岁的。”

“栖云，东宫出事了。”乐菱嗓音乃至都有些微微颤栗。

“是以皇上近段时候，多有‘灭佛’之心，大要是说因为我朝壮丁为了回避租税、徭役，多躲藏寺庙以削发之由。实则，朝臣心中皆知，是因皇上顾忌寺庙。但是，太子及其幕僚之臣，皆以为皇上是受人勾引，我朝本就不是汉人当政，入主中原之时，太祖天子推许佛法也是为了安定民气，万众朝服。现在皇上要‘灭佛’，怕是会侵害国本，倒霉民气。”

“倒也没传闻呀。”清丽说：“这两日有空奴婢去探听探听。”

“确切温香如兰，口感纯粹。常娘走了吗？还未出门的话，让她也捎些溪山白露给乐菱去。”

甘泉殿，皇后处。

“这包角黍甚是讲究，要用新奇的茭白叶子，裹上粘米、粟米、红枣，包出棱角，拿五色丝线捆扎，才算完整。只怕这些质料，宫内难寻呢。”

“我担忧这此中，皇后必然牵涉此中。”乐菱道。

“这有甚么，跟娘娘叨教下，我们包起，过两天端五就煮了吃。”

“你可还记得‘盖氏谋反’一事？”乐菱问。

霁月嘻嘻笑着：“我不会包，只会吃。”

常娘俄然想起多日前，她在西宫奉侍，这西宫地处偏僻，向来冷僻，刚才也没传闻有人送去西宫。常娘心善，遂包了两份，前去西宫。

“要活这么久干吗？”

“唉，”左昭仪深叹口气，道：“皇上最讨厌别人违逆他的心机。即便太子辩白再多，也是听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