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忧，我去问问娘娘。”

“噤声。可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娘娘与乐菱大人友情真好。奴婢这就去找常姑姑。”

霁月一起床，就被常娘系了五色丝带于臂上。

“说来也奇特，皇上好久没空来了。是常去别宫了吗？”左昭仪想，约莫是宫里又来了甚么新人，皇上正新奇着。

“确切如此。皇被骗即命令太子于东宫闭门思过。凡是讨情的大臣一概打入大牢。”

“这有甚么，跟娘娘叨教下，我们包起，过两天端五就煮了吃。”

听到乐菱这般阐发，左昭仪道：“众民皆坚信佛教，依着太子体恤民情的性子，定会修本进谏。”

左昭仪叮咛下去，让清丽去给皇后送角黍，霁月送去右昭仪处。其他等人，皆送些给各宫娘娘。

皇后听了通传，道：“既然她有这份心机，收下吧。”

庄梦答道：“另有很多呢。”

“你也晓得，我们这位天子，宁肯错杀，毫不会轻放。”

“多谢姐姐。”

众宫女领了命，待常娘煮熟角黍，皆取了双份，悉数前去各宫。

“确切温香如兰，口感纯粹。常娘走了吗？还未出门的话，让她也捎些溪山白露给乐菱去。”

“是，娘娘，本年春初采摘的。前不久刚进贡宫内的。”

“皇后娘娘多谢左昭仪娘娘美意了。”

气候垂垂热了起来，那平常常娘提示，霁月才记起已是快到仲夏端五了。

“稍等，我这便去通传。”

“栖云，东宫出事了。”乐菱嗓音乃至都有些微微颤栗。

宫女听言退出。

“来人，娘娘失手突破了杯子，快打扫出去，免得扎伤娘娘贵体。”因担忧左昭仪被瓷杯碎片伤到，乐菱反倒平静了些，唤宫女进房内清算。

“既是端五之节，常娘做的角黍苦涩适口，断不能只要我们独享。差些宫女送些去各位娘娘府中吧。把霁月叫来。”

“唉，”左昭仪深叹口气，道：“皇上最讨厌别人违逆他的心机。即便太子辩白再多，也是听不出来的。”

常娘俄然想起多日前，她在西宫奉侍，这西宫地处偏僻，向来冷僻，刚才也没传闻有人送去西宫。常娘心善，遂包了两份，前去西宫。

“常姑姑，都送去了。”

“是以皇上近段时候，多有‘灭佛’之心，大要是说因为我朝壮丁为了回避租税、徭役，多躲藏寺庙以削发之由。实则，朝臣心中皆知，是因皇上顾忌寺庙。但是，太子及其幕僚之臣，皆以为皇上是受人勾引，我朝本就不是汉人当政，入主中原之时，太祖天子推许佛法也是为了安定民气，万众朝服。现在皇上要‘灭佛’，怕是会侵害国本，倒霉民气。”

左昭仪沉吟道：“看来，需得去查探下各宫现在的景象了。”随即唤道：“来人，常娘做的角黍，数量是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