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报官?”独孤矶不悦。
“你在干甚么!”一名男人站在不远处大声问道。
“没出息的家伙!”马三瞪一眼还未回过味的人,无法道:“大人,请吧!”
独孤矶一阵难堪,半响没说出一句话来。“......”
林九起家拍拍屁股前面的灰尘,扫了一眼男人,他年纪约莫在二十多岁,长相清秀,面色蕉萃,身穿孝服,头上绑着白带,一只胳膊上还挂着绷带。林九奇特地看向马三,刚好独孤矶也迷惑地看着他。
“马三,你应当是他们的头儿吧?”
“我们掌柜叫赵能贵,陆公子是随他娘姓。”马三美意提示一嘴。
独孤矶皱眉:“少给我带高帽,掌柜的尸身在那里?”
小二口中的店掌柜,莫非是那日她见过的那一个,林九忙上前问道:“他如何死了?”那店掌柜为人老道,做事也有道理,人看着挺安康的,如何就死了呢?
独孤矶问:“莫非不可?”神采更是不悦。
“没人报案!”马三对陆平的态度也有些气,他对独孤矶恭敬道:“大人,既然掌柜的家人在,我们也不好替他做决定。你如果想看掌柜的尸体,得他承诺了才行。”
马三讪讪地看了一眼独孤矶:“这位是案衙的大人,他想看看掌柜的尸身。”
“我爹是病逝的,哪能平白无端让你们案衙来插手,将人胡乱查抄一通,他哪还能入土为安,我定是不准的!”陆平欲打发几人分开,又特地说道:“我爹刚走,我尚在哀思当中,还请大人不要来叨扰我。”
店小二说:“我叫马三。”
屋里另有几名店小二在走来走去,像是无头苍蝇乱闯。独孤矶走到桌旁坐下,问道:“他们这是如何了?”
“如何称呼你?”独孤矶淡淡道。
独孤矶冷眼看了一眼林九跟孙冬月,两手一摊表示他也没法。
店小贰心想,让他们站在这大门外说这些,被别人听了去不太好,他便让三人出来内里说话。
说完,他回身就走。林九拉上还处于含混中的孙冬月,跟上独孤矶,一边走一边嘀咕:“真就这么走了?”
“掌柜的尸身就停放在后院空出来的库房中,大人执意要看的话,我们带你去就是了。”
“你安知他不是被人所害?”独孤矶反问。
林九最早到了库房,见大门紧闭,她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石墩上,玩弄起脚下的泥巴,等其别人过来。
店小二头上还绑着白条,他望了一眼独孤矶:“楼里的店掌柜昨儿早晨死了,这白灯笼是替他挂的。”
“你们为何不报官?”独孤矶再问一遍。
“掌柜的本就有病,昨儿晚估计是病发了人就去了。”店小二皱眉道。
独孤矶笑道:“本官不是来用饭的,看你内里挂着白灯笼,但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