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中午,杨冰便赶回了堆栈,一脸的气急废弛,身上衣衫碎了几块,血迹斑斑。本来这个大钟有官兵保卫,杨冰莽撞行事,想要敲钟,竟和保卫大相国寺的禁军打了起来。终究他寡不敌众,钟没敲响,人却差点被抓紧大牢里去。
没过一会儿,朱友珪一行人就已经赶上他们。朱友珪看到他们甚是欢畅,向他们打个号召,也不断下,酬酢了几句后,快马加鞭走了。
牛汉道:“那好,我们就去大相国寺!”
江流一惊,展开眼睛道:“杨兄,你推我干吗?”
江流哈哈大笑,杨冰犹不平气,第二日再去,也没有收成。而后几日,杨冰都会去大相国寺,但禁军保卫更加森严,更没有机遇敲响大钟。
江流强自平静,笑道:“牛兄是不信赖小弟么?”
三人便沿着官道,向汴州方向行去。杨冰心中讨厌江流,不肯再背他,时不时还瞪他两眼,说几句冷嘲热讽的话,江流一向浅笑不语,只当没瞥见没闻声。
这一日大早,吵嘴双煞便强拉了正在睡梦中的江流,前去大相国寺。大相国寺位于汴州城的中间,此时红日初升,远了望去红墙碧瓦,殿宇巍峨。及到了跟前,只见门前黑压压的满是人,的确就是个大庙会。
这一次运功调息破钞江流两个多时候,堆栈的伴计早已把药煎好送到了房中。江流调息结束以后,将药喝下,和衣躺在床上,随即沉甜睡去。
而江流足不出户,除了熬制药汤,便是打坐疗伤,身材规复的很快,到了这月十五这一天,满身功力已规复大半,看起来精力抖擞,神采奕奕。
牛汉将信将疑,想了一想,才道:“姑姑说的相国霜钟,指的是汴州城大相国寺里的大钟么?”
沿路小摊小贩们列举各式货摊,卖甚么的都有,吃的,喝的,五花八门。当然卖的最多的还是香烛纸钱,供善男信女们遴选。女人们都穿的花花绿绿,多是来烧香叩首许愿的,男人们则大半是来看女人的,眼睛只往长得都雅的女人身上瞟来瞟去。
中午终究到了,钟声响起,大师立时温馨下来,许下本身的心愿。接着,磬、笙、萧也一起奏鸣,大和尚们唱着梵音,声韵婉转,氛围极其寂静厉穆。
第二天江流醒来,天已大亮。吵嘴双煞二人在房中不断的走来走去,似已相候多时,见他醒来。杨冰叫道:“哎,你终究醒了,我们这就去大相国寺中找姑姑吧。”
刚出酒楼,牛汉刀锋般锋利的眼睛就盯着江流,道:“江兄弟,你实话实说,你真晓得我家姑姑在那边?”
寺里的人越聚越多,人挨人,人挤人,摩肩接踵的不竭从入口涌来。花坛边上坐满了人,香炉四周站满了人,放有大钟的亭子四周更是挤得水泄不通,人声鼎沸。传闻离大钟越近,许的愿就越灵验,以是大家都想离大钟近些。十几个禁军兵士在内里围了一个圈,不断呼喊怒骂,禁止有人偷偷溜进内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