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刚运起内功心法,胸中蓦地一痛,吐出一大口淤血来。淤血既然排挤,江流心中大喜,再行起功来,这一次公然能够将狼藉的真气集合起来。他聚起精力,行了个小周天,感觉丹田处热烘烘的,身材舒泰非常,功力似也小有规复。
杨冰掰动手指算了算,道:“啊,另有五天嗯。那可不成,我等不及,这就去敲钟。”牛汉拦住杨冰,好说歹说,两人最后达成分歧,由杨冰去大相国探听环境,牛汉在堆栈里陪着江流。当然,名为相陪,实则是把守。
没过一会儿,朱友珪一行人就已经赶上他们。朱友珪看到他们甚是欢畅,向他们打个号召,也不断下,酬酢了几句后,快马加鞭走了。
三人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各自回房。江流伤势严峻,又累了一天,早已怠倦不堪,勉强打起精力写了药方,叫来伴计帮他去药铺拿药,然后就在床上打坐歇息,运功调息。
寺里的人越聚越多,人挨人,人挤人,摩肩接踵的不竭从入口涌来。花坛边上坐满了人,香炉四周站满了人,放有大钟的亭子四周更是挤得水泄不通,人声鼎沸。传闻离大钟越近,许的愿就越灵验,以是大家都想离大钟近些。十几个禁军兵士在内里围了一个圈,不断呼喊怒骂,禁止有人偷偷溜进内里去。
不幸江流拖侧重伤之躯,终究在天快黑时,进入汴州城。三人找了一家堆栈住下,牛汉要了两间客房,一间是他们兄弟两人住,另一间给江流歇息。
江流强自平静,笑道:“牛兄是不信赖小弟么?”
牛汉冷冷道:“信赖也好,不信也罢,能找姑姑那是最好。 ? 倘若找不到,哼,我们兄弟俩就一向陪着江兄弟,直到找到姑姑为止。”
牛汉话语中尽是威胁之意,江流心道:“能不能找到就要看运气啦,我自不会害你们就是。归正我反正都要到汴州去,不若大师一起去吧。”他朝吵嘴双煞扫了一眼,悠悠道:“牛兄杨兄,不瞒两位说。我向凤女人告别时,曾问她何时能再见。凤女人当时说‘相国霜钟响,有缘可再见。’”
牛汉将信将疑,想了一想,才道:“姑姑说的相国霜钟,指的是汴州城大相国寺里的大钟么?”
牛汉道:“那好,我们就去大相国寺!”
刚出酒楼,牛汉刀锋般锋利的眼睛就盯着江流,道:“江兄弟,你实话实说,你真晓得我家姑姑在那边?”
杨冰道:“你不是说钟声一响,我姑姑就会呈现吗。如何还不见人影?”
江流脾气倔强,看吵嘴双煞对己成见已深,也不肯再求他们来背。只是他内伤极重,每走一步,内心都会模糊作疼。他强自忍耐,咬牙苦撑,撑不住了便歇息一会。以是三人逛逛停停,度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