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夫人说她起初曾听闻过,犬类的五感比人类更加灵敏,且祸害更是与江幼熟悉,或许能派上些用处也说不定。
四年前一事……
罗万海淡淡一笑,无法道:“四年前那事以后,身子不如以往健旺,骑马这类事对体力耗损太大,只得量力而行。”
远处的山峦被雪覆盖着,重峦叠嶂,起伏延绵千万里的表面一派绚丽秀美。
“让娘和你爹如何活啊!”
刚初见时,这罗万海但是骑着马的,可回程却要求与她同坐马车。
路面上,一片白雪皑皑,马蹄车轮滚踏过,留下一串串深浅交集的陈迹。而路旁的树枝上落满了红色的软绵的雪花,玉立婷婷,粉妆银砌,好生高雅。
听陈氏一口一个“摔死”“死的好惨”,兰夫民气中逐步升腾起一股子肝火。
“我的女儿才嫁进宣王府没几个月,就掉进绝壁丢了性命!啊呀!我的女儿啊!”
今儿是个阴沉的好气候,白雪在阳光的映照下,更加显得晶莹剔透,晃得人眼睛发花。
那小蹄子摔死的动静,确切还没传回盛京,她也是从陈元青那处得来的密保。
“这婆子前两日带着男人一起来王府门前闹,今儿怎的又来了?”
兰夫人淡淡一笑,道:“侧妃受常宁公主之邀,现在正在西郊梅园中插手梅林宴。”
何其不慈。
“……”
“是啊,哪个嫡母能一碗水端平的,家长里短那点事儿罢了,现在闺女没了,做娘的哪故意不疼的啊!”
这些日子的相处,兰夫人早把江幼看作本身的女儿,那里容得下陈氏如此猖獗摧辱她。
但是……这话她不能说啊!
从西山赶回城内这一起,风景极好。
啧啧。
此话一出,围观世人忍不住收回一阵惊呼。
罗万海笑得非常玄秘,只说待她回府便一清二楚了。
哪有这般做娘的?
“再不济也是共同糊口了多年的孩子,到底还是有些真情的。”
这陈氏甚么事都还没弄清楚,就四周鼓吹女儿亡故,另有胆量跑到王府门前肇事,看来是有人在她身后跟着撺掇啊?!
“……”
兰夫人眼中闪过一抹调侃,反问道:“江夫人才从景阳城来到盛京,为何对西山绝壁的景况这般体味?莫不是受了谁的调拨,才来王府跟前哭闹?”
但是,围观人群里也有些因听了陈氏哭嚎的话,心生怜悯的:
镇得住场面?
“前儿不是才被王府里的丫环骂得狗血淋头,真真是个胡搅蛮缠的!”
“……”
在连番逼问下,陈氏连连后退,竟是一个字都没法回嘴,只能支支吾吾的说着:“我就是晓得……我,我,你管我从那里晓得的!那西山半腰处的绝壁,最是峻峭险要,哪个掉下去都活不了!”
“依着我的脾气,就该两棍子把她打跑了,免得日日跑到跟前膈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