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神采淡淡,她没有这类替统统人操心的风俗:“我要你免了此人头税,放过何家和收押女子。”
“庇护大人!”官兵们纷繁抽出佩刀,将江幼团团围住。
在王县令一副泫然若泣的目光中,她闲适地轻靠在椅背上,素手托着下巴,凉凉道:“闲话说完了,别扰了我弄月的兴趣。”
躲在屋子内的何家母女从窗户的一角望出去,忍不住为江幼捏了一把汗,转头却见喜乐一副不急不慌的模样,忐忑着悄声道:“怎可让江蜜斯单独一人应对,我们拿着家伙撑撑场面也好啊。”
“痴心妄图!”
江幼挽了个笑容,扬手间一柄飞刀已插在一名官兵的腿上,那人顿时痛呼出声,倒地大呼起来。
顾九卿手里掐着刚看完的密信,神采暗淡地立于书案前。
身后再次传来动听女声:“留下五十两银子,这何家的院门被你们毁了,老是要修补的。”
“不成能……”
“对了。”
谁知这俄然来了个劳什子黑袍煞神,将儿子的命根子割了!
“那是你的事。”
喜乐闻言一笑:“女人可没说让我们去撑场面,听女人的!”
王县令脖子上还架着锯齿爪刀,本已吓得汗流浃背,见那飞刀更是神采惨白一片,连声应好:“女人放心!本县……啊不!下官……下官必然照办,免,免了此人头税,也不再究查何家和那些收押女子!”
又满脸赔笑的对着江幼道:“是……是王某失礼,女人某怪!”
望着一支支火把退出院子,又逐步从村口蜿蜒分开,江幼这才起家向着屋内走去,不过才走了两步,便觉天旋地转的眩晕马上涌上来,满身竟使不出涓滴力量,四肢如同被抽了筋骨般酥软。
修这褴褛的木门用得上五十两?
他用袖子擦了擦满脑袋的汗,毕恭毕敬地问道:“姑……女人,此人头税下官必然按您的意义办,您是不是也奉告下官那黑袍男人的地点?”
一名身穿月白裙装的纤细少女单身应对着十几名手持锋利刀刃的府衙官兵,如此差异的力量对比,任谁看都是少女必定要亏损的成果。
这才得了人头税的批文。
庄廷展开手中字条,上面只要六个字:江家三女,遁走。
王县令径直截断了江幼的话,傲慢道:“这裕县的天,是忠勇侯府!你算是甚么东西——啊!”
他缩着脖子:“女人有所不知,这裕县是忠勇侯府的辖地,这田赋税收都是上头说的算,我一个办事的……实在无能为力啊!”
江幼语气幽幽:“说话算数?”
“我不喜好说话被打断。”江幼语气陡峭得仿佛平常谈天般落拓,不过部下的爪刀却一微微施了些力,王县令直觉脖颈一痛,已有血珠顺着寒芒利刃滴落。
何母与何巧儿相互对视一眼,只好偃旗息鼓,硬着头皮持续张望。